“吱呀!”
房门突然便被推开了,古瑟蓦然探伸了颗脑袋进来,瞧着他。
“对了,王爷的伤……还好么?”
时吟被古瑟蓦然的操作弄得呆了一呆。
然后嘴角微噙了丝笑意。
“还好!”
眼眸漾着涟漪微笑着应了声,那眸眼,一瞬间如璀璨的宝石,纯澈星亮。
古瑟木愣的望了眼,后木讷的点点头,然后才掩了房门离开。
笨蛋,傻傻的。
时吟视线落在紧闭的房门上,盯着门口的身影离开,忍不住宠溺的轻笑了声,手不自主的便抚上了自己的唇。
偷亲么……?
呵。
回想着古瑟对自己‘逾越’后的话语,时吟又忍不住轻笑了声,然后无奈浅笑着轻摇了摇头。
他迟疑了片刻,深呼吸了口,回神又轻躺了回去,盖撵好被子闭眸睡了。
——他现在,可连醒来坐着的精力都没有。
本应该多昏迷些时间的,倒是叫他的瑟儿一记偷亲给亲醒了。
而,对于古瑟情不自禁的行为,连时吟自己都不知道分不清楚只是梦,还是……
——
屋外的萧雪依旧飘的轻雅肆意,院子房顶的积雪越发的厚了,伴着丝丝的微风,使得这霜雪忒发的寒戾冰凉,且是萧瑟。
前一两刻还热闹的院子,此时只有寂静的飘雪,那曾经染了血的积雪已被处理,地上飘落上了新的积雪。
古瑟将东西拿了去房间,都搁桌案上,浅尝了几块糕点,便窝了榻上小憩。
“咚咚咚。”
才入被窝一会儿,门口突然响起了敲门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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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瑟闭着眼睛蹙了蹙眉头,没想明白谁会来他房间。
想了想,觉得应该是若尘给自己煎好药送来了。
无奈的叹了口气,睁开眼来,犹豫了那么几许,极不情愿的起身去开门。
外套也没披,散着长发,就那样套着长袍去开门。
走到门口时,有了刚进来开门时戳碰到手指的教训,抬起手看了两眼自己包纱布的手指,才避着伤口去打开了门。
“王,王爷?”
看到门口的人,却是突然精神,跟着有些震惊的呆木。
他望着门口的时吟就那样无澜的盯着自己,不管自己意外震惊的神色,沉默了一两秒。
“嗯。”
无甚表情的轻应了声,然后避开他从旁边自行跨了进去。
古瑟就那样奇怪懵然的盯着他从自己身边经过,径直走到了自己的床榻边,一撩衣衫坐了下来。
古瑟:“??”
看着他毫不忌讳的行径,古瑟眉梢跳了两跳。
虽然这是他府上,他是主,但这也太为主了吧,自己床榻,他想坐就坐?
毫不避讳的么?
门口的寒雪风气将他唤回神思,古瑟顺势反手将门关了,站门口望着这样自主的时吟,纳闷的皱着眉头,没弄明白他什么意思。
如果说不曾知道他的喜好,他倒是不会忌讳,但毕竟是知道了的,多少还是有些避讳。
犹犹豫豫着,古瑟走了过去,站在时吟面前,盯着一直平静盯着他的时吟,斟酌了那么几许。
“王,王爷可是有事?”
他额角挂着冷汗,问的紧张。
时吟神色平静得不能再平静,他无澜的打量了两眼古瑟,偏头视线垂下,手拍了拍身边的床榻。
“过来坐。”
无什么波澜的道了句。
古瑟:“?”
古瑟额头由一滴汗挂了两滴。
他不解疑惑的望了两眼时吟,又望了两眼他拍过的床榻,视线最终落在时吟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