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望过去,手上好像拿着一把剑,剑身在月光的微弱照耀下,闪烁着寒光,让人心生敬畏。
虽然看不清长相,但气势足以让人难以忘却。
“同学,你还好吧?不会被吓傻了吧?”
又是那道贱嗖嗖的男人的声音,语调里带着几分调侃,几分戏谑,却又恰到好处地拿捏着分寸。
让人听了既不会生气,反而会让人觉得这家伙有点意思。
姜肆嘴唇微张 ,还没来得及开口,便听见身后面毫无预料地传来女子的说话声。
“咦,恁这个大小伙子咋还流脓带了?这个玩意儿长得跟个铺盖似的,吓着恁了?去我那喊儿,难们来收拾衪。”
一道清脆且带有幽州地域口音的女声精准地传入姜肆的耳中,带着明晃晃地梆子味儿。
同时,一个通体鎏金的青铜宫女从姜肆身后缓缓走出。
身材修长,步履轻盈,像阳春三月的杨柳般婀娜多姿,神态恬静优雅,手提一盏镀金的青铜灯。
姜肆这才发现,竟是这青铜灯内点燃的烛火照出了金光,击退了这个“女子”口中的“铺盖”。
他眼睛微眯,低头看着闲庭信步的那位青铜宫女,只觉得视线受到了强烈的冲击。
这位……自己肯定在电视上见过,而且还是在科教频道。
滇南的菌子……算了,自己错怪菌子了。
姜肆身形一闪,乖乖地蹲下,躲在还不及他膝盖高的青铜宫女身后,嘴巴因震惊微微张开。
眼前的这一幕直接颠覆了他的世界观。
不是说建国之后不许成精吗,那这是什么?
这个青铜宫女,还有先前的那个三彩陶俑,这可都是文物啊,这简直……离大谱。
脑袋里一团乱麻,姜肆抽了抽鼻子,掏出一张纸擤鼻涕,晚风吹得他直流鼻涕。
虽然今晚的遭遇他不理解,但无论如何都不能耽误自己的高考复习,可别感冒了才好。
姜肆捏着纸巾,一言不发地盯着那边的四个人看。
那位身穿蝴蝶上衣的男人暗暗打量着姜肆,舔了舔自己的下牙,若有所思,不动声色地偏过脑袋对着身边人轻声开口。
“这个学生胆子是不是有点小啊,鼻涕眼泪都被吓出来了,他……能行吗?但是中二,起码好忽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