给他们打电话也就是束手无策下的结果,没想到他们真的会上门,看起来还有模有样的。
大妈正全神贯注地往沈念手上的那张纸上瞅,忽地想起来身后的锅里还炒得有菜,立即挥着铲子一个大转身。
“阿姨,您有看到这个诡、呃、发出动静的东西长什么样子吗?或者隐约瞄见个轮廓什么的?”
“妈呀,那脏东西我要是能看见还得了?我这魂都得吓飞喽。”
大妈高昂的嗓门从厨房里传出,还骤然伴随着食材中的水分与高温热油接触时、瞬间汽化爆裂的响声。
沈念将其他的几个房间也简单地看了一眼,没有养过动物的痕迹,反倒是每个房门的门框上都钉着一个小葫芦。
葫芦之下,巧妙地用一根细长的红线串联着几枚古朴的铜钱。
看样子,是挂在门口用来辟邪的古方,只不过有没有用,沈念不得而知。
“阿姨,您儿媳妇他们都走了,您还留在这里干吗?您不怕呀?”
“那哪里能不怕啊,主要是一想到他们小两口辛辛苦苦才买下来的房子不能住,我就心疼,与钱比起来,那些什么鬼玩意,也没那么吓人。”
“喔,那您还是胆子挺大的。”
“也没多大,本来就是要找人来看看的,屋里肯定得留人,他们要照顾小的,那不就得我留在这吗。”
大妈一边隔空回着沈念的话,一边将手里的铲子在锅中上下翻飞,与锅底、食材不断碰撞。
见油烟起来,大妈这才打开抽烟机,蓦地觉得房间有点昏暗,这时才察觉到已经天快要黑了,太阳此时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她急忙将火关小,手在围裙上随便摸了两下,赶紧将挂在阳台上的小孩子衣服转挂到房间里面。
沈念看着纸上寥寥无几的几条信息,眉头紧锁,伸手挠了挠头发,心里也有些犯难。
随即,他探头探脑地将脑袋伸出卧房,准备看看大妈是否还在厨房,恰好与正从客厅经过的大妈对上视线。
“呃,阿姨,卫生间在哪里?”
沈念作贼心虚地随便扯出一个话题,一脸尿急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