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突然想起来什么,又扭过头兴冲冲地补充了一句:
“我还有泥膜你要不要?我新买的那个可好用了,用完皮肤锃亮锃亮的。”
她说着,伸手抚平翘起的面膜边角,轻轻地在脸上拍了几下,使它更服帖。
闻言,斐成立即眼中带光地点头。似乎已经看到了自己变成一个大灯泡的样子。
一行人就站在厨房门口,眼巴巴地望着霍军行云流水的动作流口水。
“行了,行了,都端过去吧。”
霍军看着这几个家伙嗷嗷待哺的样子,觉得异常好笑,摘下围裙后帮着众人把菜端到餐桌上。
大家嬉笑着吃饭,碗筷碰撞的声音与屋外的呼呼风声交替着响起。
终于,一个月的放假时间结束,姜肆与斐成又要回到上京的培训基地。
“晓禾姐,我会为你报仇的,余者……一定会付出代价。”
临行前,姜肆与斐成给李晓禾的牌位上香,白烟缓缓飘起,绕在李晓禾冰冷的牌位上。
“姜肆,斐成,你们该走了。”
等他们二人鞠躬结束,邹绵绵轻声提醒他们,眼神却始终落在李晓禾的牌位上。
她眼眶红红的,这么久了,还是不适应。
怕别人察觉到她的异常,邹绵绵急忙低头,假装有些热地往自己的脸上扇风。
庭院内桂花树仅剩的叶子忽地被风吹动,一层薄雪从叶面洒落,融入地面。
润物,细无声,只待春天。
沈念轻轻地拍了下邹绵绵的头,随即开车把姜肆他们送到车站。
二人下车后,沈念把墨镜戴到额头上,双手插兜,倚在车门上摆姿势,咧嘴笑着冲他们告别。
“俩小子,这回真是几个月后见了。”
捶了一下二人结实的胸口,沈念手指一动将墨镜拨下,转身离开。
叮嘱的话之前也已经说过,他们也都懂。
姜肆与斐成坐在椅子上等着,距离他们检票还有半个小时。
“姜肆,你说猛男哥怎么那么喜欢手插兜这个动作,真的好像街溜子。”
听到斐成冷不丁地这么一句,姜肆耸了耸肩,对此不置可否。
斐成双手抱胸,背靠在椅子上,轻轻地摇了摇头。
“街溜子,还是有点小钱的街溜子,唉……戴金表的街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