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末将遵命。”
短暂的军事会议结束了。宇文成都的第一军无遮无拦的在江夏陈国将士的注视下在南岸弃船登岸。
有了前两日的水战经历,宇文成都早已对南岸山头设置的三处抛石机阵地了然于胸。第一军的攻击极具目的性,不为赶杀守军士卒,只为占据山头,焚毁每处抛石机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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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一整天的奋勇搏杀,第一军充分发挥了近战火器的巨大优势,连续攻取了南岸三处抛石机阵地,彻底打掉了江夏江防守军的杀手锏。这让江夏守军士气尽失,守卫抛石机阵地的江夏士卒纷纷逃往江夏城中。
江夏水军没了江岸抛石机的掩护,便全无与隋军江陵水军一战的勇气了,一触即溃,几十艘战船成了隋军的战利品,江夏水军大部也都顺势投降了隋军。
两天之后,贺若弼西路大军水旱两路便攻到了江夏城下。守城陈国将士人数虽有3万之众,但尽皆惊慌失措,无心再战。
经历了两轮掷弹筒的抵近轰击之后,城墙坍塌了大半,就连城门也被轰的燃起了大火。守军见城已不可守,便背着主将举旗请降了。江夏守将见势不妙,领着一小队亲随出东门而逃,径往建康城报信去了。
攻克江夏城后,贺若弼领西路军继续沿江而下,势不可挡。旱路宇文成都的第一军也沿江岸一路向东攻击前进,沿途又攻陷了陈国临江的十余座小城镇。沿途陈国士卒纷纷逃往下游临近的蕲(音:qi)口城。
江夏失守的消息传到了建康城,陈后主听了大惊,顿时没了继续和张、孔二妃云雨大战的兴致。忙让进宫来报的孔范、江中和徐子健三人到御书房侯见。
“徐将军,朕数日前才下旨要江夏守军至少阻敌两月,这才不到十日,江夏便丢了。汝还有何话说?”陈后主面带愤懑的厉声呵斥着大将军徐子健。
“陛下,据逃回建康的江夏守将言说,那隋军宇文成都部极为彪悍,军中装备有一种火器,发射一种轰天雷,每次都是数百人一起向我守军发射。只这火器便造成我守军各部极为惨重的伤亡,就连江夏城被这火器轰击一天后,城墙也塌陷了大半,我守军将士不得不弃城而逃。”徐子健根据逃回江夏守将的叙述,向陈后主汇报着。
“隋朝天宝大将宇文成都已是无人可敌了,竟不想他军中还有如此厉害的火器,这该如何是好?沿江城防虽多,但又有哪座城池的城墙坚固过江夏?朕当以何退兵?”陈后主有些六神无主的问着三人。
“陛下,即便最终抵挡不住,每座江防城池仍可抵挡3、5天,这数日便能最大限度消耗掉他手中的火器。但愿,其攻至我建康城下时,那令人恐怖的火器消耗殆尽,这样,我建康城便可凭坚城据守了。”国相孔范实在无计可施,不得不说出这番话来。
“陛下,臣以为孔相此言不妥。若是那隋军伍建章部和杜伏威部军中都有此类火器,又当如何?岂是能消耗完的?臣意请陛下避难余杭。”侍中江中谏言道。
“陛下不可!敌军未至而逃,此兵家大忌也!陛下三思。”孔范一听顿时心急,忙阻止道。
“陛下,末将有御敌之法。”徐子健说道。
“哦?请徐将军说来。”
“陛下,隋军火器乃是攻城利器,我军配备的弓箭射程不够,无法射杀,若等其到城下轰击,我军便极为被动,城墙也多不受其攻。如今只有出城主动攻击隋军,在隋军尚未形成进攻阵势之时便冲击隋军,与之近身相搏,这样其火器便没了作用,只能如此,方能守住江防诸城。”
“嗯~徐将军此言不失为一针锋相对之策,让我军不再城中被动防守,而是主动出城攻击,本相看可行。”孔范忙力挺徐子健的战法。其实,任何让陈后主离开建康城的说法,他都全力反对,不为别的,就为这陈后主是陈国即将败亡之际自己手中的一张肉票。这张肉票可以换来自己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岂能放他去了余杭?
“好!徐将军速通知各处,采用主动出击之策击溃隋军。”
“是,陛下。末将这就派人去各处传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