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看来此处是个福地,传旨~今夜朕便下榻此处。”
“陛下,卑职刑督部大案缉捕督察雷友军见过陛下。”
雷友军听到传唤急跑进客栈,来到杨二面前拱手拜道。
“雷督察,攻破黎阳城后三个月,三个月都没能查到杨玄感潜藏的地方么?朕记得当时进入黎阳的大军数十万,远比当时城中的百姓还多,加上汝刑督部数百精锐干探,怎就不见拿得杨玄感?最后尽然还让其潜出城去了,若非董检使在这平陆小城设伏守候,杨玄感便要潜入中条山中去了,让朕如何再去寻他?”杨二有些想不明白了,不禁生气的问道。
“陛下恕罪!黎阳城破之日,卑职便追随张督相进入城中缉拿杨玄感,全城挨家挨户,无一遗漏,全都搜遍了,就是不见杨玄感踪影。三个月中,我刑督部探员乔装改扮埋伏在城中各条小街守候,就是不见杨玄感父子二人行踪。张督相和卑职带人在城中反复犁过十数遍就是搜寻不出,后来便判定其早已逃匿了,缉捕力度也就松懈了下来,给了杨玄感父子以机会扮作行脚僧逃脱了。请陛下责罚卑职失职之过!”
说完,雷友军便要下跪领罪。
“罢了,起来吧!他杨玄感若是决定隐匿在城中,便是做了充足的准备的,多半是在某个院落的地下密室中躲避了三个月。他有隐藏至深的同党相帮,你等除非掘地三尺,否则绝追查不到。看来,黎阳城中杨玄感同党隐藏太过深,以致你部无法追查,就算张督相在也无法。雷督查你下去吧!朕不怪你。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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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二知道就算自己有气想不过,也无法怪罪到雷友军督察使身上。其实,雷友军所说的情况,张恒早就在杨二面前说起过。
只是,那时杨玄感刚刚授首,杨二心情大好,就将张恒的失职轻松放过没去计较。
直到今天来到平陆城,来到杨玄感被诛杀现场时,杨二才突然有些醒悟。特别是想到自己即将抵达的黎阳城中还有反贼杨玄感的同党时,就感到浑身不舒服。
“陛下,我刑督部颁下《督逃书》已经数月,数月间已有数千背负各种罪责之人投案自首。来自黎阳城中的投案者不在少数,多半都是城中有些头面的富商。陛下要追的叛军同党应该也在其中,只是卑职还未一一核查。”
“嗯!很好。朕面向全天下赦免有罪之人,便是给了他们二次为人的机会,这些以前的乱党分子不抓住这个机会重新做人才怪。只是不知黎阳城中资助杨玄感隐藏和逃匿的那人是谁?”
“陛下,卑职这就前往黎阳城,清查投案者档案,只需三日便为陛下揪出杨玄感同党,供陛下发落。”
“算了,算了吧!若是其已经自首了,朕难不成还要杀了他?不过,雷督察还是先去黎阳查查看,看能否查到包庇杨玄感者。若是查到了,朕也可放心进入黎阳。”
“是,陛下,卑职即刻动身前往黎阳追查包庇杨玄感的乱党。”
“张楚,汝也先到黎阳协助雷督察办案。”
“是,陛下。”张楚忙拱手应道,随后与雷友军一道出了客栈大门。
“陛下,臣以为黎阳潜伏乱党未清除之前,陛下还是不要贸然前往黎阳,不如就在此多停留几日,以观雷督察和张检使查案结果。”
稳重又年轻的内务府吏部侍郎长孙无忌上前谏言道。
“不必!区区几个不敢见天日的小贼,就让朕怕了么?在此间休整一日,三日后按计划整队去往黎阳城。”
“是~”
群臣一同应道。
黎阳城,高记药铺。
“士遥贤弟,为兄要你去弄的《督逃书》,弄到手了么?”高士远有些焦急的问着族弟高士遥。
“大哥你看,这不是你要的《督逃书》么?小弟刚从醉香楼门上揭下来的,好不容易捱到醉香楼的客人全部走完,店伙计准备打烊不备时,小弟才弄到手的,故晚了些,让大哥等的急了。”说着,高士遥便将手中的一份缺角纸质文书递给了高士远。
高士远忙双手接过,颤抖的举到昏暗的油灯下仔细看了起来。
“果然大度啊!这《督逃书》中豁免的罪状中竟然真的有协从反叛罪。不过也仅是免了杀头之罪,流放牢狱之灾还是少不了的,唉~”
高士远颓废的瘫坐在椅子上,连连摇着头叹息着。
“大哥要去自首么?听说近段时间到府衙投案的不在少数。其中不少都是被失地地主豪门遣散的家丁护院。”
“唉!这些家丁护院不过是跟随主家造反的小喽罗,原本就不是真心造反的。不似为兄,不光造反还是主要发起人之一,连家业都抛弃了。有了这《督逃书》赦纸只能免了死罪,活罪是免不了的。”
“那大哥还要出首么?不如就在此间隐姓埋名下去。”
“不行!有了这《督逃书》,投案的人势必很多,兄弟你这药铺来往的各色人等众多,其中难免有在此间药铺见过为兄的,难免有去官府告发了。一旦真到那步,我等就全是死罪了。这朝廷颁布的《督逃书》便是给为兄了一个活命的机会,若是错过了,便是死路。”
“但大哥若是去往官府自首了,虽可活命,但免不了被刑督部发配至库页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