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都认得,忙起身拱手一揖到地高呼:“陛下万岁,万万岁。”
“好了,都平身吧!”
杨二边说边直接去正中位椅中坐了,看众富商家主们还未落座,便又说道:“都坐下陪朕说话,此番叫诸位家主前来会商,朕颇为唐突了,还望诸位家主勿怪。”
“陛下,莫说这话,老生欲见陛下还求之不得呢!只是不知唤老生几人来此是为何意?”
一宋姓家主拱手问道,一边众家主也都点着头看向身穿便服但威严不经的年轻帝王。
“呵呵!无他,朕此番唤诸位家主来此是要向诸位讨要好处费的。”
杨二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笑着说道,声音不大,但却如同晴空惊雷般在大厅之中炸响。
被惊住的不光是几个淮阴城富豪,就连身边的淮阴城府尹以及卢照龄、长孙无忌等随行官员都惊呆了,不知这唱的哪一出。
“陛下,老生等不知陛下要的是何好处费?还请陛下明言,若在理,老生等就是砸锅卖铁也要给陛下凑齐了。”还是最年迈的宋家家主问道。
“哦!朕请问老先生,以何起家?以何为生?”
“宋老儿一家依托这淮阴城码头来往商客,开着一家还算大的酒楼,另外名下还经营着几家绸缎庄分散在运河南北。”
“嗯~”
杨二点了点头转眼又看向下一位面容慈祥的老者。
“陛下,小老儿一家以这一渠河水为生,经营着几十条货船,专为承接南北客商货运。另外,还在城中经营着两家伎寨,也以来往使船的客商为主顾。”这吴姓老者拱手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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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陛下,楚某也有百艘商客船,向外提供租赁,收取些使用费。还养着百多码头苦力,专为提供装卸之用。”
“陛下,我淮阴秦家在运河上下设有十余处典当铺,为生意失败的客商提供些现银回乡。还经营这百里内最大的米庄。”
“陛下,我淮阴米家经营着一处酒楼和沿河上下十余处伎寨,专为服务船上客商。”
“陛下,我韩家。。。。。”
“我赵家。。。。。请陛下示下。”
在杨二的眼光扫视之下,就座的7个淮阴富商们纷纷道出自家的买卖营生,生怕漏说了一点引起眼前这位帝王的不满。
“呵呵呵呵!好!好得很。看来诸位家主都依托着朕的通济渠发着财。俗话说的好“吃水不忘打井人”,怎么?一方面享受着朕开通渠道的好处,一方面却对朕这位打井之人忘得一干二净的了?”杨二起身威严的说道。
“啊?这~”
杨二浅显易懂的几句话一出,不光在座的7家富豪瞠目结舌,就是陪坐听席的官员们也都大惊失色,却又频频点头,连说有理。
“可是陛下,我等经商都是如数上缴税银了的呀!这好处费从何说起?”宋家主叫道。
“是啊!陛下,我等都没少缴纳啊!本地府尹可以作证。”
一众家主纷纷叫嚷着,为自己叫屈。
“诸位似乎忘了一件事情,这通济渠并非朝廷拨款营建,而是朕当晋王时用的私房钱造的。这笔亏空至今尚未填补,诸位怎么看呢?”
“啊?这~”
杨二此话一出,满堂顿时无语。
不论官民,此时全都面面相觑,就连卢照邻也似乎无话可说,他是当年晋王时期杨二身边的旧臣,修建通济渠时的财物用度最是知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