棺椁之上悬挂着红色戏袍,色彩明艳,裙摆处点缀着血红色流苏,是整套戏服中色彩最暗的一处。
刚刚不小心滴在张海哥额头上的血红印记,应该就是这套戏袍整出的幺蛾子。
齐墨伸手拈起那一角流苏,凝固的血渍浮在指尖,他抬头看着这宽大戏袍,空荡荡的,没有气流划过,却在眼前晃来晃去。
就好像自缢的戏子,双脚悬浮在半空中,晃啊,晃……
戏袍正对着深渊之地,对面黑色岩石不规则的叠在一起,形成大小不同的孔洞。
二月红仔细看着戏袍,他在棺椁周围绕了一圈儿,开口“这戏袍正对的是对面,而不是主墓室。”
“我们看到的,是它的背面。”
“棺椁上方悬挂戏服,倒是前所未闻,这墓主人应该是很讲究风水之术,戏服以这样的姿态呈现在世人眼中,到底要表达些什么?”张启山摸着下巴,忽然联想到昭山村鬼新娘事件,他看向隔着老远的张海哥“……”
失去轮椅的海哥被齐墨“扔”在了离深渊最远的位置,他眼巴巴的瞅着他们研究,哪都动不了。
莫名的,张启山觉得他有些可怜,不由自主的把注意力放在干坐在石头的青年。
齐墨也察觉到那颇为幽怨的目光,他低头笑笑,随即朝张海哥摇头:你不能过来。
张海哥收回视线,伸手在地上画了个圈。
见证全部过程的解九:“……”他揉了揉眉心,对此人的标签又加深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