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夫人婆媳几人对望几眼,眼角眉梢满是笑意。
三位少夫人的护膝都由各自的婢女帮着穿戴好,玉瓶则亲自帮着将军夫人穿戴。
待穿戴结束后,玉瓶才再次乖巧福身行礼。“那奴婢就先出去了,等护国寺的方丈来了以后,夫人与少夫人们再出去也不迟。”
将军夫人心里明白,这是自家女儿心疼她们。同样的,她们也心疼季悠然,不想为了这样的小事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
“无妨,我们有这般柔软舒适的护膝,倒也不算多难熬。平日里你和玉盏在皇后身边侍候着,还指望你们多多费些心神。”
玉瓶见将军夫人百般推辞,说什么都不愿留在偏殿休息,只能作罢。
几人刚从偏殿走出,便看到萧淑妃哭哭啼啼地站在萧家夫人面前,时不时地回望季悠然一眼,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一般。
其余官家夫人们只觉得尴尬,她们最不喜欢的便是被夹在中间看着这些宫中争斗。
若是平日里倒也无妨,就当是涨见识看热闹了。可现在是在太后的灵堂上,多少让人觉得糟心。
萧淑妃似是看不懂官家夫人们面上的僵硬之色,还以为是自己示弱招数有效,让官家夫人们都齐齐站在她这一方,在心里谴责季悠然的不是。
殊不知有脑子的官家夫人们,此时都在心里骂萧淑妃的脑子是个摆设。与萧家有婚约的人家更是在心里盘算能否退婚,或是将婚事换到庶子身上。
“陛下到——”
皇帝换下了龙袍,也着了素色衣衫,面上悲戚之色溢于言表。
季悠然只轻轻扫了他一眼,唇角就止不住抽了抽。更是不断腹诽:
狗皇帝还真是能装!也不知道吃了什么药。这脸色,啧!当真有几分苍白无力的样子。
再一看那虚浮又有些踉跄的脚步,还有那怎么看怎么觉得别扭的走姿,季悠然差点没憋笑憋出内伤。
也不知道是哪个太医出的损招,看这样子没少服用泻药啊。就是不知一会儿又想出恭的时候该怎么办呢?
万一当着官家夫人们的面放出一个又响又臭的屁,日后在朝堂上又该如何从容面对朝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