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随着刺耳的刹车声,空旷的公路上立马升起了一股浓黑的烟,空气里也有橡胶被烧焦的味道扩散开来。
马路上,漆黑的轮胎印记看上去触目惊心。
隔着挡风玻璃,秦川看到了路灯下的老人,昏黄的灯光下可见他穿的很朴素一脸沉重地站在那里,像是一个凑不出孩子学费所以忧心忡忡的老人。
如果不是他周围有那么多人护着,恐怕很难相信这是一位大人物。
看着眼前的场景了秦川这时才恍然大悟,刚才和媳妇儿聊天太投入,所以他竟然没有意识到,这条路上没有其他车辆并不是因为路段偏僻。
这个时间点儿是下班高峰期,以天海的人口密度,可能会有车流较少的路段,但根本不存在空旷成这样的路段。
除非,这条路被管控了!
“靠,有点大意了呀!”
秦川摇了摇头,随后不再迟疑,开门下车,朝着陈远山就走了过去。
只不过随着他的靠近,陈远山身边那些人都紧张起来,目光忌惮又警惕地盯着秦川,紧跟着就是整齐的手枪上膛的声音。
很显然,秦川的逼近让他们感觉到了本能的不安,所以身体肌肉下意识地让他们备战。
当然,对于他们而言,枪械就是解决危险的最好办法。
“不要紧张,秦公子不是敌人,大家可以放心!”
对于身边这些人的防卫意识,陈远山自然是满意的,但是他依旧摆了摆手,示意手下人不要胡来。
毕竟他还清楚的记得,上一个负责他安全的那个战士就是因为拿枪指了秦川,所以现在那个人家里已经领到了他的阵亡抚恤金。
有些人可以拿权势欺负,可有些人是不行的,而秦川就是后者。
“一大把年纪了不睡觉,杵在这儿干嘛?准备碰瓷?”
秦川对陈远山这种人天生不感冒,如果此时他遇到的是一个乞丐,或许他会给人家一笔钱,可此时站在他面前的是陈远山,能决定这个国家走向的几个人之一,所以他根本不愿意和这位政治家谈感情,张口就是满满的恶意。
“就你这岁数,要碰瓷也找个限速的路段啊,就我刚才的车速,我要是刹车出了半点问题,你现在估计就送殡仪馆了!”
“你小子怎么说话呢!”
陈远山还没说话,他身边一个年轻人就怒不可遏地瞪着秦川,同时手里的枪还指向了秦川的眉心。
“小王……”
陈远山脸色一变,连忙出言制止。
这个年轻人是他从特种部队里选出来的好苗子,而且通过国家的某些渠道,觉醒了异能,是他非常看好的人,无论如何他都不能让这个人折在这里!
“秦公子,有事好商量,我身边的年轻人不懂事,我替他和你赔个不是!”
“领导,我……”
陈远山一句不痛不痒的道歉,立马就收获了这个年轻人绝对的忠心,年轻人感动的眼含热泪,似乎是恨不得把命都给陈远山。
当人与人的社会地位差距太大时,对方一句随意的关心都会让另一方备受感动,所谓的礼贤下士,也不过就是这般。
秦川冷眼旁观,不置可否。
“我又不是多小肚鸡肠的人,用得着跟他计较什么,如果你没什么事我就先走了,我老婆还等我回家吃饭呢!”
说罢,他转身就要离开。
“你看你,我怎么说都算是和你爸有点交情,也算是你的长辈,你就这么不待见我?”
陈远山没有追上去,只是苦笑着说了一句,脸上的表情就像是长辈面对一个不懂事的孩子时那种。
“您这种大忙人这时候来跟我唠家常,您觉得可能吗?”
秦川虽然停下了脚步,但却没有回头,语气淡漠地可怕,听上去一点都没有继续聊下去的趋势。
陈远山正想说些什么,但却直接被秦川打断了。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要么是影狱那边开始有动作了,你们这时候不知道该怎么办,要么就是神启的残党针对你们这些大人物,展开了新的斩首方案,你们有点顶不住了,可是话说回来,这一切和我有什么关系呢?
其实大家心知肚明,你们是死是活和我半毛钱关系都没有,我也根本不在意你们的死活。
不论神启闹的再凶,只要不是他们用核弹洗地,我都能护得住我家人不受波及,所以有些事你来找我都是没用的。
我的态度始终不变,如果你不能答应我提出的条件,那么我也不会参与你们的破事,如果你想耗,我们就继续耗下去。
当然,看在你和我家老头有交情的份上,我还是衷心的希望你能多活一阵子。
还有,咱们的谈判是咱们的事儿,你能谈刘涛,不能谈,咱们买卖不成仁义在,你少去撺掇我舅舅一家过来跟我打感情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