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爷,罪臣景长宁,昨天父亲挨了五十大板,现在生死未卜,家里男子除了我均是未及冠的孩子,怕我们扛不动,家姐给备了辆板车还有两个忠仆,还有个八岁的外甥女一定要跟着,你看是否能给路上行个方便。”
本来不想讲外甥女的,可是怕大姐和周伟的安排是事出有因,也担心熙姐儿像麦芽糖似的粘上了撕不脱。
翘着二郎腿的刘爷,年岁三十出头,人长得很壮实,一看就是习武之人。一开始见二人过来似有不悦,现在用眼角佞了一眼景长宁,还好,不认识。
刘爷这副样子就是拿乔,据说混迹官场时间不久,景长宁哪里会看不出。恭恭敬敬再迈出两步,双手把荷包递了上去,刀疤脸更是知趣地转过头假装看不见,也用自己的身体挡住了后面那群人的视线。
这个时候乱哄哄的,犯人忙着排队,官差数着人数,其实也没几人注意到前面的动静。
叫刘爷的接过荷包也就摸索了几下,然后在手上颠了颠就直接揣进了怀里,速度极快,想来平时这样的东西没少收。
他刚才正郁闷着呢,这一趟押解的犯人不少,可是前来送行的人却不多,而且一个个看着都不像是高门大户人家,给带的都是寒碜的小包裹。正担心这一行没有油水可捞,可不马上就有人送来了。
行内习惯,一贯对来送行的人是睁只眼闭只眼的,巴不得他们送的东西和银两多多益善,送行的人越多说明犯人油水越足,反正这些银子最终大部分都是会孝敬到他们手上去的。
和他估算的不错,这是今天第一次得的荷包,就是来送行人数最多的大将军府。荷包拿过手就知道是银票,银票最小的面额也有二十两,摸上手一看厚度就知道起码有个十张。
看景长宁一脸恭敬,还算识相,摆摆手给了他一个面子,朝着刀疤脸说:“老七,过去检查一下是否藏有凶器,人也盘问几句,别让贼人混进我们的队伍中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