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清兰伸手一把抱起陌风的后背,单薄笔直的后背,柔若无骨的腰身,白清兰摸着只觉爱不释手,她笑的更加魅惑,“陌风,今晚我是你的,你要了我可好?”
面对身下的香艳皮肉,陌风脸颊通红,他吞咽了一下口水,喉结随之上下移动,“主子……”
“叫我清兰!”白清兰不悦的打断道
陌风心里有些紧张但又兴奋,他轻声细语询问道:“清兰,你确定要让我,要了你吗?”
白清兰有些不耐烦,“真磨叽!”
语毕,她一下吻住陌风的红唇。
床帘落下,两人交颈缠绵,翻云覆雨,直到后半夜,才沉沉睡去。
轰~
战场上,硝烟弥漫,炮火轰鸣。
“兄弟们,跟我一起冲啊!”
关富手执大刀,一声呐喊,将士们应声响应,纷纷前仆后继冲向战场。
黄沙滚滚,烽火连天,火光四起,炮火不断。
整个战场一片混乱。
刀枪剑戟的碰撞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响彻云霄的战鼓声,混为一片,在柔城城楼下反复回响。
将士们手执刀枪剑戟,破空而出,他们紧握手中武器,对着敌人就是一阵乱杀乱砍,尘土漫天,狂风怒号,灰尘布满一张张干净朴素的脸,将他们的脸染的一片脏乱。
空中人头翻滚,鲜血喷洒,地上横尸遍野,血流成河,死去的战马不计其数。
远处关富和关挐两兄弟正手握长刀,与敌人展开殊死搏斗。
关富与关挐两人只会些拳脚功夫,但比普通士兵要厉害一些,只见两人舞起手中大刀时,刀身如雪,刀影重重,一刀下去,力大无穷。
两人手中大刀对准敌方士兵一砍一个,鲜血混合着泥水糊了两人一脸。
刺鼻的血腥味和难闻的汗臭味混合,浸湿了两人的衣衫盔甲,后被清风吹散。
空中寒鸦经过,发出阵阵哀鸣。
狂风将卜欲浑,房岭和樊任三人的衣裙吹的猎猎作响。
卜欲浑、房岭二人和樊任在千军万马中打的不可开交,卜欲浑虽长的牛高马大,身强体壮,但他与樊任打斗时身法灵动,手中大刀也被他舞的挥洒自如,得心应手。
只见他出刀如风,刀法凌厉,挥刀时,攻防有序,进退自如,每一次攻击都如山石滚落般,重如千钧,令人挡无可挡。
房岭身形矫健,出招狠辣,刀法舞动间,刀气纵横,刀如游龙般仿若要搅动天地,挥刀时,一往无前,势不可挡。
只见房岭的大刀对上樊任的长枪,铁器相交,火花四溅。
樊任舞枪,一点寒芒先到,随之枪出如龙,动作矫健而飘逸。樊任挥枪时,枪法精湛,枪招变幻无穷,虚实难测,一枪刺去,如猛虎咆哮,似要震碎苍穹。
刀枪相撞,激起一地灰尘,尘土漫天,狂风骤起。
战场上已是死伤无数,南军搬着云梯架在城墙边,他们接二连三的往上攀爬,城楼上滚滚落下的擂木砸的南军鬼哭狼嚎,哀鸣不已。
南军被砸的头破血流、亦或从云梯上滚下来时被摔得断手断脚,血肉模糊。
空中一柄长剑如龙似虎,剑光闪烁间,剑身刺向胡柏的身体,胡柏横剑一挡,只听双剑相碰时,一声巨响,地动城摇,激起一地尘土,在空中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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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言琛纵身一跃,接过剑柄,剑身狭长,剑光如墨,挥剑间,剑气如霜,凌厉非凡,他朝胡柏刺去的每一剑,攻如灵蛇,嘶嘶破风,收如闪电,快到无踪。
胡柏手中剑剑光如水银泻地,挥剑时,狂风骤起,剑气如虹。他与萧言琛过招时,剑时而如游龙翻滚,震啸长空,时而如鹰击长空,凌冽雄威,只见他长剑一动,如陨石落地,流星坠落,阵阵剑气朝萧言琛铺天盖地翻滚而来。
萧言琛见势一个飞身而起,连退数米,才堪堪躲过这一剑。
轰隆隆~
天边几声惊雷炸响,空中小雨淅淅沥沥。
柔城城楼下,南军抱着攻城锤将柔城大门撞得咚咚作响。
门内士兵用血肉之躯拼死抵住城门,可却经不住南军抱着攻城锤一轮又一轮的进攻。
城门被撞开一个口子后又迅速合上,门内士兵相互呐喊,各自为彼此加油助威。
“顶住啊!!!”
“啊啊啊!!!”
参差不齐的呐喊声,撕心裂肺的低吼声,在门内此起彼伏的响起。
而在最前方抵门的士兵因身体被身后人的压迫,导致身体在门上被挤到五官扭曲,身体变形,但士兵为了不让南军入侵,他们依旧死死咬着后槽牙,闭着眼,用着十二分的力气,一声不吭抵在门上。
纵使双手被挤破了皮,指甲被挤到脱落,鲜血溢出,白肉翻飞,他们也不曾放弃过坚守。
因为他们明白,身为保家卫国的将士,为守护家国而死,虽死犹荣。
空中小雨越下越大,雨水沾湿门外抱着攻城锤撞门的南军盔甲。
空中箭矢乱飞,当箭镞击中抱着攻城锤撞门的南军时,就会有新的南军匆忙跑上前接替,他们会重新抱起攻城锤,听着号令,一下又一下的撞击城门。
在南军坚持不懈的努力下,随着碰的一声巨响,大门内的古军被撞飞数米,落下地时,发出接连不断的呻吟和惨叫。
“报~”
一个士兵急急忙忙跑到柔城城楼上,他跪在胡临面前。一张布满泥泞的脸上满是不甘,“启禀雍王,城门破了!”
士兵语毕,一脸羞愧难耐的低下了头。
胡临心头一震,但他明白,若此刻他要乱了阵脚,那军心必会不稳。胡临强装镇定,命令道:“王妃还在城内,你现在赶紧去城中,让王妃号召百姓,带着他们安全撤离。”
士兵行了一礼后,便匆匆退下。
空中狂风暴雨不断,楼下的战争还未停止。
关富和关挐两兄弟此刻全身上下已遍体鳞伤,伤痕累累。鲜血不断浸湿两人的衣襟,混合着天上的雨水,洗出一身的血水留到地面与泥土混合。
关富只觉他全身上下的力气都已被消磨殆尽,但他依旧握着手中大刀不停挥舞,直到他精疲力尽时,十把冰冷的长矛刺穿他的身体。
“额啊~”
关富一声痛呼,鲜血喷了关挐一身。
“关富!!!!!!”
就在关挐目呲欲裂,声嘶力竭,一声低吼时,关挐只觉身体骤然一痛,滚烫的血液好像在从他身体里慢慢流逝。
他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腹部,数十把大刀从他的身体穿透,鲜红的血液从刀尖上混合着冷冰冰的雨水滑落,刀光闪烁间,冷的刺骨。
关挐嘴里流出的鲜血染红了他满是泥沙的脖颈。只见呲的一声,南军将刀从关挐身体里抽出时,铁器与骨头摩擦的声音,关挐听的一清二楚。他此刻只觉已痛到没有知觉了。
关挐的身体重重倒在血泊里,头埋进脏乱不堪的泥水中,而另一边倒在地上的是,瞪大双眼,好像死不瞑目的关富,他一双猩红的双眸正紧紧盯着关挐的尸体,后被骑马的士兵双蹄踏破头颅,鲜血喷洒,脑浆飞溅。
倾盆暴雨中,一阵撕心裂肺,铿锵有力的惊呼穿透了咚咚作响的雨声。
“关富!!!”
卜欲浑看着马蹄重重踩碎关富的人头时,他心痛如绞,痛不欲生。
而樊任也趁卜欲浑分神时,一枪刺向卜欲浑的胸膛,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房岭将手中一横,长枪倾斜,直接划到卜欲浑的肩膀处,樊任用内力一拍枪柄,只见他双手一松,长枪径直划过卜欲浑的左肩。
“额啊!!!!”
一声仿若要响彻天地的哀嚎在空中不停回荡,一条壮实的手臂上鲜血淋漓,它飞向空中,而后又落于地面。
鲜血喷了卜欲浑一脸,卜欲浑躺倒在血泊里,不停呻吟。
天色渐渐暗淡,城中百姓在朱湘的号召下已收拾了行囊,纷纷从柔城的后门出逃。
可就在朱湘打开后门时,只见费砀身骑棕色烈马立在门前,他后边是浩浩荡荡的十万大军,而在他身旁骑着白色骏马的有邵怀澈,楚熙,白清兰,陌风,佘砚,虞珺卿,阿糜和阿芙。
众人全都翻身下马,费砀对朱湘行了一礼,“福州节度使费砀参见雍王妃,王妃万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