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王爷关心,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楚熙松了一口气,“那就好!你们在虞国数月,在何处安身啊?”
江秋羽据实相告,“王爷,我们入了虞国后,是虞国皇后虞酒卿派人给我们找了一处安身之所。虞酒卿说,她是受白姑娘所托,特意来照拂我们的。这数月我们的吃穿用度,都是虞皇后替我们出的。”
楚熙闻言,心里大喜,她的清兰真是他的贤内助,处处都在帮他善后。
得此良妻,夫复何求。
楚熙不解道:“虞酒卿不是死了吗?怎么还活着?”
“虞酒卿是死了,但自从凤泽帝继位后,广纳美人入宫,后在一众美人中找了一个长相与虞酒卿有七分相像的女子,凤泽帝给此女赐名虞酒卿,封她为后,虞酒卿从此冠绝六宫。”
楚熙一脸了然,“原来如此!”
楚熙站起身,“江秋羽,你是天生的将才,而现在本王手中有一万人的士兵,本王想将这一万兵全部交给你管。只不过,他们都是百姓流民组成,其中有男有女,虽受过一些训练,但也不是正规军。本王把他们交给你,你愿意带领他们吗?”
带兵打仗可是江秋羽一生的梦想,江秋羽早就想领兵出征,封狼居胥,立下不世战功。
他的梦想是超过哥哥江清尘的功绩,做一名战功赫赫的将军,从此光宗耀祖。
江秋羽闻言,激动的恨不能立马从床榻下来,楚熙拦着他,“你有伤在身,不必多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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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秋羽心底欣喜若狂,他对楚熙感恩不尽,“我愿意,多谢王爷!”
楚熙提醒道:“以后,你便是我麾下的臣子,在我面前,就自称臣吧。”
江秋羽微微点头,“好,臣多谢王爷大恩。”江秋羽一脸信誓旦旦的模样,“王爷放心,这一万人,臣必定给您训练出一支战无不胜的军队来。”
楚熙笑道:“好,本王等着!”
楚熙伸手主动给江秋羽盖好被褥,“江秋羽,见你伤势无碍,本王也就放心了。你好好休息吧,本王改日再来!”
楚熙语毕,直起身子,转身离去。
江秋羽看着楚熙的背影,他恭敬道:“臣恭送王爷。”
窗外的飞雪渐渐变小,贾府的后院冰天雪地。
一处常年没有人打扫的小院中,堆满了白雪。
贾澜穿着一袭精美绝伦的橘色华服,她身上披着一件橘色的大氅,虎皮所作,很是暖和。
贾澜带着两个粗使婆子踏着院中的碎琼乱玉走到了游廊里。
粗使婆子侯在长廊里,而贾澜刚走进一间老旧破损的房屋时,只见一个面容憔悴,头发半白的中年女子,穿着一身单薄的亵衣亵裤躺在床榻上。
此女就是贾澜的娘——元芳。
元芳家住北冥城,也是北冥城人。十岁就跟着父亲搬到了蜀都生活。
元芳本是一介良家女,靠卖豆花为生。
元芳从小的梦想就是想凭着自己卖豆花攒下的钱开一家酒楼,然后赚的盆满钵满,再去享受生活,可怎奈,元芳的爹是个赌鬼,他仅凭五两银子就将元芳卖给了贾家三郎贾磊做了妾氏。
自元芳进了贾家的大门后,从此开启了悲催残忍的一生。
元芳的身上盖着单薄的厚褥,身旁坐着一个身穿蓝衣的少年。
这少年正是贾澜同父同母的弟弟——贾泰。
贾泰生的清瘦,眉眼如画,他总喜欢扎着一头高马尾,因家里贫穷,贾泰的衣衫也穿的单薄,寒冷的天,他连一件御寒的披风都没有。
贾澜看着很是心疼,贾澜走入屋中,“弟弟,娘,我回来了。”
贾泰一听到贾澜的声音,他满脸欢喜,“姐,你终于回来了。你入宫这么久,陛下没为难你吧?”
贾澜笑着解释道:“阿泰,我不是陛下的妃子,我如今是摄政王的妾。”
“什么?摄政王?”贾泰大吃一惊,“你怎么会和摄政王扯在一块?而且还做了他的妾?”
元芳闻言,心痛如绞,沙哑的声音,声泪俱下,“孩子啊,是娘不好,娘没用才保不住你。”
贾澜将自己身上的大氅脱下,她走到床榻旁,将大氅裹在元芳身上,她宽慰道:“娘,摄政王对我很好的,您别担心了。”
元芳伸手擦了擦泪水,“陛下是虎,摄政王是狼,他们又岂是好相与的?你一入宫,就等于是进了虎狼之窝。不管是与虎谋皮还是与狼为伍,都会有性命之忧。儿啊,你让为娘又怎能不担心?”
元芳话音刚落,一句带着讥讽的笑声传入了房内。
“哟,回来了呀!”曾锦身穿一袭锦衣华服走进了屋子里,她蹙眉一脸嫌弃,埋汰道:“这屋子还真是破烂,你们在这住了这么久,也不知道找个人修葺一下。”
曾锦见贾澜没有乖乖过来向自己行礼,她不满道:“怎么?富贵了几日就忘记了自己是谁了?回到家里连礼都不会行了吗?”
自贾澜入了摄政王府,萧曦泽愿意庇护她后,贾澜的胆子也大了起来。
贾澜今日回门,不止是探亲,还要逼着曾锦去偷出申柄犯罪的罪证。
因为贾澜了解曾锦,她骄傲自大又胆小如鼠,她被教养惯了,没受过磨难的她是个软骨头,所以危险来临时,只要能保住自己,她可以六亲不认,甚至为了保命,她可以放弃背叛一切。
贾澜冷笑一声,她不卑不亢,语气强硬且平静道:“我虽不是摄政王的正妻,但到底也是摄政王的人,你一个没有官职的臣下之妇,看见我竟然不行礼,真是放肆!”贾澜眉眼一沉,命令道:“来人,给我压住他,让他跪下。”
贾澜语毕时,两个膀大腰圆,身宽体胖的粗使婆子走了进来,他们对着贾澜行了一礼后,两人才强制着拉过曾锦的胳膊,曾锦并不强壮,任她如何挣扎,也拗不过两个婆子的力大无穷。
两个婆子强制让曾锦双膝跪地,从小锦衣玉食养大的曾锦从未受过这般耻辱,她心有不甘,便大声尖叫,“来人,来人……”
曾锦本想将她随身带的仆人喊进来,可连喊数声后,却是无人应答。
躺在床榻上的元芳担心贾澜这般做会不会激怒申柄,她双手握了握贾澜的衣袖,示意她不要做的太过,但贾澜却是握了握元芳的手,示意她不要担心。
毕竟贾澜如今有人给她撑腰了,她自然要将心里压抑多年的仇恨在今日全部宣泄。
贾澜一脸得意,“曾锦,你是在喊你的下人吗?”
曾锦怒瞪贾澜,一双眼似要吃人般可怕,她厉声怒骂道:“贾澜,你这个贱人…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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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锦话音还未完,就被贾澜一巴掌扇到脸上。贾澜那张金贵白皙的脸瞬间通红一片,额角的发髻散落了下来。
曾锦似是没想到贾澜会真的打她,她一脸不可思议的望着贾澜。
毕竟贾澜没进摄政王府时,对她可是恭恭敬敬,可现在,贾澜一朝麻雀变凤凰,就敢跟她对抗了,还敢当着这么多人的面扇她耳光。
曾锦气的胸膛不断起伏,额角青筋暴起,贾澜却得意着,一字一字道:“曾锦,我如今可是摄政王的人,你敢骂我贱人,就是没将摄政王放在眼里。藐视皇权,其罪当诛!再者,你带来的那些人早就被我带来的影卫给杀了,之所以没让他们进来当着你的面杀,是怕鲜血和尸体吓到了我娘。最后,藐视皇权,我念在申太保的面子上可以不杀你,但死罪可免,活罪难饶。你今日自己掌掴一百下,我就留你一命!如何?”
曾锦自是不愿,贾澜在没进摄政王府时,在她眼中是贱奴。骄傲自满的她怎么可能会听一个贱奴的话,掌嘴自己?
曾锦冷冷警告道:“贾澜,我舅父可是当朝太傅,你敢掌我的嘴,你就不怕我舅父怪罪于你吗?”
贾澜似是听到什么好笑的话,“呵哈哈哈哈……”
她大笑出声,笑声中有三分癫狂,七分报仇后的喜悦。
贾澜一双眼如雪山的寒冰,冷的刺骨,“我是摄政王的人,你舅父就算问罪于我也是会先去找摄政王要人。你舅父是臣,摄政王是君,臣子找王爷问罪,是想造反吗?”
贾澜一句话怼的曾锦哑口无言,还不待曾锦反应过来,又一记清澈响亮的耳光落到曾锦脸上。
贾澜不想和曾锦废话,她一巴掌又一巴掌的扇着曾锦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