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悠不清楚，这边发生的一幕全然落入了程均和寒启川的眼里，距离较远，并且外面的声音较吵，即便是听力很好的寒启川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

只能看到他们似乎在有说有笑，谈论的很欢快。

程均刚刚询问完云老板为什么没有和寒启川在一块，便看到了这一幕。

他旁边寒启川的神情可谓是肉眼可见的淡漠，气息冰冷起来，眼神中充满了不可名状的悲凉，以及那股隐藏在悲凉之下凶兽般发狠的眼神。

程均：？！

看到寒启川现在这样子，程均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么，他看向寒启川语气有些急促地说道：“云老板和柏归，肯定是在谈什么要紧的正事，而且也没有什么不对劲的事情，你要对云老板有信心啊？”

寒启川没有看他甚至没有仔细听程均所说的话，他闭上眼眸，有些无力的靠在树上，右手攥着胸膛，胸前迷彩制服那片区域，都被他抓出了痕迹。

他不是对云悠没有信心，而是对自己没有信心。

他一无所有，甚至一无是处。

程均还是第一次见到寒启川这个样子，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明明觉得云悠和柏归谈事情很正常啊。

在苍擎基地的时候也有很多找柏归制作冷兵器的人，这种画面对他来说太过于寻常。

忽然，程均注意到了一些细节。

云老板以前什么事情都不会避着寒启川的，而以前有人找柏归制作冷兵器，柏归那个清冷的个性，从来没有对不熟的人笑得这么温和过。

难道真是……

正当两人都在胡思乱想的时候，云悠的声音传了过来。

“寒启川，事情好了。”

然后，程均就非常差异地看到寒启川几乎是在一瞬间恢复了常态，面无表情眼神只是比平常稍稍冰冷一些，仿佛刚刚悲伤，失落，冰冷到快要崩溃的人影似乎是他的错觉。

程均：……！

他不理解，但他大受震撼。

“嗯？程均。”云悠发现了程均。

“云老板，你好，你们怎么在这儿？”程均打招呼，顺便问了问，打算看看能不能试探出什么来。

“过来找柏教授有点事情。”云悠回答道。

这时，

“云悠，时间到了，特训。”寒启川有些沙哑的声音在一旁响起。

云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