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香草和香兰最羡慕的清风和明月挤在一床被子里,一边畅想未来一边替自家良仪高兴。
“明月,你说陛下是不是太宠咱们良仪了,良仪身上不方便,不能侍寝,陛下都要留宿,若是日后侍寝了,那不得日日离不开良仪啊!”
“你可小点声吧,这种话也是能说的吗?心里闷着乐就行了,可不能往外说,免得遭人记恨!”明月拍了一把清风。
清风什么都好,就一点,这嘴把不住门。
“好好好,我不说,我在心里乐!要我说,咱们陶良仪这样心善的主子就该得好报,就该被陛下宠上天。你是没看见今日香草和香兰那狼狈样,她们赵美人不让她们俩同车,香兰脚都有点跛了。你说赵美人也是大家闺秀出来的,怎么心这么狠呢?”
“嗯,人前还装的贤良温婉的。”明月声音渐渐低下去,快要睡着的模样,有一搭没一搭的跟清风说着话。
清风显然是比明月激动许多:“我看她能装到几时?哼,贤良温婉的人会在咱们良仪陪驾的时候去硬插一脚吗?今晚良仪第一个侍寝,怕是赵美人气得要在她院里砸东西,打骂奴婢!喂,你有没有在听啊?”
回应她的是明月均匀的小呼噜声。
清风又独自激动了许久才浅浅睡去。
今夜,注定是个不眠夜。
第一天在宫外住,没有几个人能睡得好,除了陶顔言。
贺临璋都在夜里醒来几次,每次醒,都发现他的小良仪睡姿实在是不妥。
第一次,整个人像个八爪鱼一样紧紧趴在自己身上,怪不得他睡梦中觉得喘不过气来,原来脖子被人搂住,胸口上趴着一个脑袋。
第二次,他感觉身上凉嗖嗖的,睁开眼睛一看,被子已经被整个裹走了,他的小良仪裹着被子离他一米远,任他在寒凉的夜里冻醒。他只能无奈的跟上去,将人搂进怀里,顺便重新盖被。
等他第三次醒来的时候,两个人都没了被子,被子已经在地上,而他的小良仪像只小猫咪一样窝在他怀里,靠他的温度取暖。
这时候天已微亮,如果在宫里,贺临璋此时也差不多要起来上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