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看着来给自己请安的丽妃,目光扫过她的孕肚,露出了一丝不屑。
丽妃上前道:“多日没来给太后请安,还望太后恕罪,都是陛下舍不得臣妾怀着孩子奔波劳碌,才让臣妾安心在长信宫静养的。昨日太后的人满宫找佛珠,臣妾想着,身子也养的差不多了,便今日过来请安。多日不见,太后依然精神矍铄,风采不减。”
太后瞧了瞧皇后、贵妃和容妃,笑道:“到底是丽妃精贵,想当年皇后有孕,都不落给哀家请安的。罢了,你是皇帝的心尖宠,他说如何便如何吧,哀家还能说什么?说你一句,你到皇帝面前哭十次,怕是我们母子的情分更加雪上加霜了。”
丽妃立即跪地惶恐道:“太后这样说,真是折煞臣妾了!臣妾万万不敢挑拨太后与陛下之间的母子情,太后误会臣妾了啊!”
说着竟拿起帕子拭泪,那样子真是我见犹怜,显得太后就是一个活脱脱的恶毒婆母。
见她又来这招,太后真是不厌其烦。
皇后担心事情闹大,丽妃还怀着孩子,便忍着恶心上前劝道:“丽妃,在太后面前垂泪作甚,太后最不喜嫔妃哭哭啼啼,你自己别动不动就哭,陛下不在这儿,我等可安慰不了你。”
丽妃眼泪不停,朝着皇后道:“太后一顶大帽子压下来,怪臣妾破坏了母子情,这么大的罪名,臣妾实在承受不起,若太后真的怪罪臣妾,那臣妾只能长跪不起,哪怕跪死在这长春宫,也要讨回臣妾的清白。”
听她越说越离谱,皇后也被气到了:“听听你都说些什么胡话?你这是在威胁太后吗?”
贵妃也上前道:“丽妃,切不可失了体统。”
容妃在一旁劝道:“你还怀着孩子,地上凉,还是快些起来吧!”但她也不敢直接去扶,与丽妃的关系还没亲到想扶她的地步。
舒妃在一旁冷眼看着,只恨丽妃作妖,她今日还要在太后宫里看病呢!这不耽误时间吗?
丽妃却依旧跪地垂泪,说什么都不肯起来。
恰好这时候,陶颜言已经做好了饭菜,正准备来请太后用膳。秦公公见她出来,忙给她使眼色,陶颜言会意,上前道:“太后,午膳都已经备好,是否早些摆膳?”
太后一心惦记着吃好吃的,奈何丽妃不肯起,还僵在这里。
陶颜言咽了咽口水,朝着丽妃的婢女道:“还不快把你家丽妃娘娘扶起来,难道就让丽妃一直跪着吗?”
晶儿却没去扶,直接跪下道:“丽妃娘娘给太后赔罪,奴婢不敢阻止。”晶儿哪是不扶啊,是丽妃来的时候交代了,今日在长春宫务必把太后逼急,只要孩子不幸落了,那长春宫就脱不了关系。
陶颜言见太后不服软,皇后和贵妃、容妃都无可奈何的样子,一个头两个大,再看看丽妃,眼泪汪汪可真能哭啊!
一筹莫展之际,外面进来个小公公:“启禀太后,陛下来了!”
众人都松了口气:陛下来了就好,赶紧把这哭啼的作精给带走吧,真是忒烦了!
丽妃却心里打鼓,陛下来的不是时候,她还没到火候呢!
丽妃一咬牙,狠狠掐了自己一把,瞬时眼泪疼的涌出,痛哭道:“太后若不原谅臣妾,臣妾只能以死谢罪!”说完,便朝着一旁的桌角要撞过去。
陶颜言恰好就在旁边,一看这架势动作比脑子反应快,连忙去拦。
可她低估了丽妃的力道,丽妃比她高一点,是个成年的女子,可不是她这十六七岁少女身形,她根本拦不住不说,还被丽妃直接扑倒,做了人肉靠垫。
贺临璋进来刚好看见丽妃扑过去撞桌的一幕,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令他更心焦的是陶颜言飞身扑过去阻拦,直接被丽妃压倒在地。
听着那一声倒地的巨响,贺临璋的心都快停跳了!
那可是他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