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货物被朝廷搬走之后,正准备用来赶制冬衣,就发现布料有问题。布匹外面看起来还好,但里面都是泡了水的,发霉发烂,有的甚至布匹里面全是碎布,根本不能再用来做衣裳。
因为损坏的布料太多,最后户部那边也懒得再挑拣好的了,实在是好的不多,几乎都是不能用的,便全都封存,并将实情禀报了皇帝。
“太后娘娘,舒大人也没想到,竟然有人胆子这么大,敢把坏掉的布料卖给舒家啊!”
赵管家一把鼻涕一把泪:“那银子都是舒妃娘娘出的,真金白银的银票付出去的,结果出了问题再去找那个卖家,人影都不见了!”
太后像看白痴一样看着赵管家:“一万两的买卖,你们也如此心大,查验都不查验的吗?哼,真是糊涂!”
秦公公赶忙给太后倒一杯茶,清茶去火,可别着急上火了!
“可有报官?”太后喝了一口茶道。
赵管家有点支支吾吾:“报,报是报了。不过……后来大人又撤诉了。”
太后眯眯眼睛:“为何?不说实话还想让哀家出面替你们说情?欺瞒哀家,你们好大的胆子!”
赵管家立即磕头道:“不敢欺瞒太后,奴才说,这就说。是这样的,舒妃娘娘给了一万两银票,可是……可是其中的三千两被二公子拿去赌钱,都赌输了……”
赵管家一边说一边看了看太后的神色,继续道:“最后只付了七千两,买了七千两的布匹。舒大人一开始报了官,后来想到这一茬,金额对不上,便又撤诉了,免得京兆尹审案,消息传到舒妃娘娘耳朵里去,惹出嫌隙。”
太后冷哼一声:“所以,舒妃就是那个冤大头,花了一万两,结果三千两被舒家二郎赌输了,买了七千两的破布拿去陛下眼前邀功是不是?”
赵管家颓败地点点头:“现如今陛下斥责,说舒家和舒妃办事不利,欺君罔上,舒大人又不敢报官追回银两,舒妃娘娘还怀着身孕,为这事郁结不已。奴才这才奉了舒大人之命前来,求太后出面,帮舒家在陛下面前说几句好话,把这事儿给了了。”
太后恨铁不成钢,狠狠瞪了一眼赵管家,又看了一眼秦公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