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这样啊,”刘暮放下手臂,双手插兜,失望道,“你也看到了,我也解释不清楚,反正就是那样,随便你怎么想吧。”
这模糊暧昧的意思,让不明事情就里的其他旁观者纷纷侧目,跟身边的人低语,“刘老板这是吃干抹净不想负责?”
“看起来就是那么回事,唉,你们听刘老板说邢博士是第一次嘛,可惜了这么好的帅哥,被骗了。”
“错付了,终究是错付了!”
别人都是交头接耳,嘀嘀咕咕,不知道哪里来的一个憨憨居然不屑地大声说,“拜托现在什么年代了,还有人因为是第一次就要人负责?一看刘老板就是随便玩玩的,邢博士你不要那么死心眼啦,看开点!”
“你,你们,我……”刑天阳本来就是个研究型社恐,面对一帮老学究他能淡定做报告,可此时被普通群众围观,话题还莫名其妙偏向奇怪的方向,一时间手足无措,说话都结巴了。
刘暮趁机面色沉重道,“你也听见了,当时那种情况我也是不得已,反正我身体也没什么感觉,要不就当没发生过吧。要是有让你想不通的地方,我很抱歉。还有事,先走啦!”
吃瓜群众让刑天阳窘迫的时候,刘暮已经十分自然地融入了人群,现在话一说完,直接脚底抹油蹽了。
等刑天阳反应过来,大声招呼已经来不及,刘暮早已经消失在人海。
听到外面动静出来看的杨朔,一眼就识破了刘暮的话术。同时心里升起浓重的疑惑,看来这丫头也不憨啊,还真是个心怀大义的有为青年。这大概跟她在孤儿院长大,后面又常年捐钱有很大的关系,这样的孩子很难得,杨朔决定以后要适当照顾刘暮的生意。
并不知道自己胡扯居然成功让杨朔对自己印象好上加好的刘暮,出了商场,转了半圈,从货车里拿了个背包,然后敲响了一楼的某一扇窗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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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跟几个人聊天的李刚回头看到窗户上模糊的脸,当即让身边人打开了窗,“老板,你可真不经念,我们正说到你,你就来了。”
“是嘛,那是我来巧了。”刘暮把背包放进李刚床位下的网兜,这里条件简陋,能有张床就不错了,床头柜什么的就不现实。
“这几位是?”见刘刚没像上次一样赶聊天的人离开,刘暮好奇打量一遍,几个三四十的男人,脸上多少都有些愁。
“哦,正好我跟你介绍一下,这位是轧钢厂的技术员高天,高师傅……”
一圈介绍下来,五人原来都是轧钢厂的幸存者。刘暮问了他们现在的情况,得知他们家人都没了些,五个家庭现在加起来也就十五个人了。
聊起灾难,大家都心情沉重,刘暮趁着时间早,打开背包给他们一人一包压缩饼干,五百克的那种。
“这个你们拿着吧,以后都好好生活,总能活下去的。”
刘暮并不会太多鼓励别人的话,也没有什么慷慨激昂的台词,可就是这样朴实的话现在说来反而让他们听着踏实。
他们没有推拒,谁都有一家人等着养,并没有过度维持尊严的资本。
之所以大清早聚在这里,也是在李刚的组织下,他们决定组成一个团队,一起出去寻找物资。人多大家彼此有个照应,也不怕受基地其他人的欺负和排挤。
刘暮对此表达了完全赞成,并说之后来换东西可以优先跟他们换取。
几人都惦记出去寻找物资,当即再次道谢后,离开了伤员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