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后,顾老太太休息醒来。
“长思去学堂了吗。”顾老太太问道。
“去了,侯爷安排了马车,估摸着明天早上就能到。”赵嬷嬷答道,端起茶盏递过去。
“那就好,这些孩子啊,一个个闹得让人不省心。长思和静思这几天都快把我院门踏平了。
话里话外一心想要我把静宜罚一顿,那些话听的我耳朵都要起茧子。他还当我糊涂呢。一家人打断骨头连着筋,有点矛盾算什么。
我听闻今天长思又和静宜闹起来了。是怎么回事。”老太太靠在丫鬟身上慢悠悠说着,任由对方按摩肩膀。
“不过是拌嘴几句,两人谁都没受伤。”赵嬷嬷笑着说,老太太这是担心他们像上次一样打起来。
闻言,顾老太太轻笑一声,“静宜这丫头,我算是看出来了,是个不肯吃亏的主。别人犯她一丈,她逼对方一尺。”
“不过,在大家族里,多数是讲究的是看破不说破,做事留一线。静宜的性子还需要磨。”老太太说完,叹了口气。
“她在外面这么多年,终究还是染了一身的低俗脾气,想要做贵族儿女,必须伐毛洗髓。抹除骨子里的劣性。”
“老太太说的是,不过大小姐天资聪颖,一定能做好一个贵女。”赵嬷嬷应和着。
揽月院。
辛嬷嬷这些日子过的顺心多了,至少顾静宜没有当面让自己下不来台,不再反驳女德女戒的合理性。
顾静宜一只手支在桌子上,一手托腮看似认真的听着辛嬷嬷授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