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清点都很顺利,到了快要日落的时候,纪默就去忙别的,闲下来的白乔散着步去小庙里的一片小桃林,坐在石凳前,开了一壶冰茅酌,苦苦甜甜又冰冰凉凉,但那些桃花却生机盎然的,此时天气还是很热,倒也有消暑的作用,但是心里也凉凉苦苦的。
吴俣刚好到院子里来,看见了正在一个人喝酒的白乔,便走了过去,也走在了石凳前,自己给自己倒了杯酒:“怎么这么有兴致,在桃花底下喝酒。”
“不过是这里刚好有石桌石凳,换了其他花或者其他果还是要喝的。”白乔好像不喜不悲的样子,轻描淡写的。
“肚子空空的饮冰茅酌,着实有点刺激身体。”吴俣嘴里提醒着,但自己却开始喝了起来。
“老吴,你的酒还是那么有意思,这味道无法形容,恰如其分地味道。”
“有意思的不是酒,而是人的心,千变万化或者一成不变的,当然什么味道只有自己知道。”
“纪默有今天,一路太难了,我们旁人看着都心疼。”吴俣却提起了纪默。
“她折腾着,终于做到最厉害的那个,我们都归她管。”白乔无奈地笑着。
“她小时候,是最弱那个,黑乎乎胖乎乎的,倒和蔓蔓有点像,安安静静谨小慎微,一轮测试勉强撑过去了,可是大家都看出下一轮几乎是不可能过得,不出意外就真的被淘汰了。”
白乔不出声,默默为吴俣倒了一杯酒。
而吴俣继续回忆着:
“都以为她收拾心思回去了。谁知道她一直不心息,应该是准备了好久然后直接就上骄山求橡仙人,橡仙人拒绝得也婉转,说只要纪默可以渡了岐山红殿林的劫就收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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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分明是拒绝,但纪默却真的去了,当然熬不了两天就退出了,然后她也不死心,回去准备了三个月又继续进去,这次熬了五天,她还是不死心,好像一直都在准备,然后继续进去尝试。我也记不清到底反复了多少次吧,只知道她人变得越来越忧郁,可是好像也越来越倔强。”
吴俣抿了一口酒,继续说道:
“最后一次,她又进去了,大家都没当回事,可是到了第三天,第五天,第七天,甚至是一个月,她都还没出来,大家都开始担心了,可是也没办法做什么,自愿进去渡劫的人除非自己自愿认输退出,不然谁都无法救出来。”
白乔听得胆战心惊的,但吴俣没有留意到,继续着讲述;
“第三个月时,她自己走了出来,似乎换了一个人一样,她带着一个小盒子去找橡仙人,之后仙人收下了她。再之后她的进步像是火山爆发一样,没人能阻挡,没人知道那三个月里发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