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那个鉴定科送了‘邮票’的检测报告,在,”,安家瑗在自己堆满了资料的桌子抽出了一叠装订好的纸。
秦朗走过来,接过了报告,安家瑗以为事情结束了,但是秦朗又开口说:“叮咚超市的红豆酥皮包很不错,下次可以买来试试。”
秦朗清明的眼说着莫名的话,安家瑗一下子却像是泄气了的皮球。
“秦队,我。”安家瑗支吾着。
“陆安童有查到什么吗?”秦朗一脸平常地问,没等安家瑗回答,他又接着说:“你对他抱有强烈的怀疑,然后连带他所关联的一切人和事,这种敏锐和警觉,这样很好。”
安家瑗知道那不是在称赞她的话,她不出声,心里很不是滋味。
“但是程度过分了之后,就是无中生有的想象力了。”秦朗的话开始尖锐起来。
“秦队,我。”我这是有的放矢,安家瑗想这样说,但是看到秦朗严肃的一张脸,不敢说下去。
“我知道了。”最后只说出这句。
秦朗看了她一会儿,转身离开。
安家瑗以为终于可以解放了,但是耳边又响起秦朗的声音:“从一开始我就发现你了,你的跟踪技巧还要再练练,不然危险的,是你自己。”
秦朗终于进了自己的房间,门被关上。
安家瑗重重地坐到了自己的椅子上,浑身没力,而心里那种软弱感也跟着上来了。
自己还是那么不好啊,听不懂的数学题,要阅读很久才能看懂的长篇文章,一个又一个的红叉,与标准答案一个点也踩不中甚至相距甚远的试卷..............
一大串不好的证明她不好的记忆涌了上来,像是展示证据一般,被陈列,被讲述,结论,被强化。
我还是那个毫无进步的安家瑗吗?
我该怎么办呢?
还有救吗?
安家瑗愣愣坐在椅子里,还没写完的值班日志在夜色里摊开着,今天还没被记录完。
已经过了十二点,街道冷冷清清,路灯亮着,偶尔也有几辆车驶过,野猫开始出没,发出嚎叫,这是沐浴着月光和灯光的城市的夜。
较为阴暗的横街边上,有染着绿色头发的画着眼线的男人,倚在“在野”绿色的酒吧灯牌旁边,抽着水果味电子-烟,烟雾萦绕在绿色荧光中,仿佛感知不到时间,深红色的铁门缝隙里时不时闪着不明亮的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