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子啊!您可能有所不知,我们这些农户手中的余粮,只能卖给济南粮会里的那些粮商。”
“为什么?”马超追问道。
“这是因为大明国各府各州的粮会,都是由当地官府指定授权。
倘若有人,敢将粮食卖给没有粮会背景的商家,那可就是触犯律法的重罪啊!
轻则被罚款、没收粮食;重则还会被打入大牢,遭受严刑拷打。”
马超闻言,满脸疑惑的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脑袋,他实在想不通,为何会有如此坑害百姓的律法存在。
“这种律法,是自古就有,还是本朝制定出来的?”
老保长苦着一张脸,无奈的叹气道:
“大明国并没有制定这样的律法,这只是地方官府与粮商私下达成的规矩。
商人们想赚银子,官老爷们也想赚银子,那就只能合起伙来欺负老百姓了。
无权无势的老百姓,又怎能拗得过他们这些权贵呢?也只能任由官府和商人拿捏了。”
“收粮的时候只给区区 2 钱银子,卖粮的时候却要高达 1.2两银子,这算是哪门子的规矩?
简直就是官商勾结,欺压老百姓,分明就是在巧取豪夺,吸老百姓身上的血吗?”
马超在得知缘由之后,当场便破口大骂起来,对大明国官商勾结祸害百姓的行为深恶痛绝。
“五公子啊!您也不必气恼,我知道您心地善良,但千万不可轻易评判官府的所作所为呀!
倘若有人向官府告发此事,必定会被打入大牢受尽折磨的,所以还是莫要谈论国事了!”
老保长此时,已经被马超的那些气话吓得脸色惨白,紧张的四处张望,生怕会引火烧身遭受官府的责罚。
马超看着眼前这位年纪一大把,胆子却比老鼠还要小的老保长,安慰道:
“老保长不必害怕,这里的少年都是我马家的人,他们绝对不会去官府告发咱们的。
你去把乡亲们集合起来,告诉他们,若是谁家里还有余粮,可以送到黄埔学校来卖给我。
无论数量多少,我马家都会照单全收,每石粮食的价格 1 两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