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马超此人的品行如何臣并不清楚,但他能在半年多时间内,就建立起一支战斗力强悍的人民军,这其中只能有两个原因。
一是他出身名门望族,家中不但资产丰厚,还要有众多能人异士陪伴辅佐。
但他却只是一个罪臣之子,被朝廷降罪后沦为贱籍,人民军中也没有他的族人帮助。这就说明他不符合臣的第一个猜测。
第二个原因就是他早有准备,在朝廷对他降下恩旨后,他就将暗中培养的势力借机洗白。
他拒绝朝廷送去的武备和粮饷,人民军中官职品阶自成一体,给人一种不食明国俸禄的感觉。
所以臣也赞同三位同僚对他的剖析,此子不但有心机谋略,还城府过人深不可测。
如果日后不严加管束,假以时日,必成大奸大恶之徒,还请皇上能审慎对待。”
温体仁的分析看似头头是道,实则充满猜忌和偏见。
崇祯皇帝听到温体仁的分析后,不禁双眉紧蹙,眼中也流露出一丝警觉。
他开始认真思考这些大臣们的话语,心中的天平正在慢慢倾斜。
“既然这个马超如此危险,那就传旨大同、宣府、居庸关……”
崇祯缓缓开口道,语气中带着一丝犹豫和决绝。
朱媺娖听闻几位朝廷重臣,都对马超和他的人民军充满敌意。崇祯是位历史上出了名的多疑皇帝,即将做出的决定,必然是要对马超见死不救,借建奴的屠刀为他除去心腹大患。
朱媺娖在这个危机时刻,也顾不上皇家礼仪和朝廷法度,就在屏风后轻声诵读道:
“盖数年来,无岁不苦荒,无月不苦兵,无日不苦苛捐杂税。
庚午旱;辛未旱;壬申大旱。野无青草,十室九空。村无吠犬,尚敲催征之门;树有啼鹃,尽洒鞭扑之血。
黄埃赤地,乡乡几断人烟;白骨青磷,夜夜似闻鬼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