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祖，不必为这名弟子动怒，他什么都不懂。”万仙盟掌门恭敬道。

“我不生气，只是觉得可悲，如今的修仙界，竟然这么弱小，连乳臭未干的孩童都可以修炼了。”

三四岁模样的三千岁摇了摇头，眼中满是沧桑：“我这一路见证了太多，那些心高气傲的天才也好，隐忍刻苦的废柴也罢，他们最后都死了，只有我还活着，我见证了日月换新，沧海变桑田，新人笑，旧人哭……”

“我明白了一个道理，不能插手太多，沾染太多的因果。”三千岁眨了眨眼，“小掌门，你也要深刻记住我的话，凡事不要牵扯太深，有了因果，就离死不远了。”

她此番帮助万仙盟掌门，便已经沾染了因果。

也不知，她会在哪一天，突然陨落……

“谨记老祖教诲！”万仙盟掌门恭敬的拱手，“但是，我为万仙盟掌门，管理着仙古大陆数以万计的宗门，怎能……不沾染因果！”

三千岁眼神有些疲惫，“是吗，随你便咯，你要是死了，我大不了换个人要糖吃。”

“老祖，我去了。”万仙盟掌门的残肢断骸已经重生，他的身后凝聚万千仙剑，重新杀向了暴虐魔神。

三千岁就这么看着他离去，就这么看着……他被暴虐魔神掏穿了心脏，扭断了脖子，撕成了碎片。

她眨了眨疲惫的眼睛，低头看着手心的糖果外衣，任凭刺骨的冷风将它吹走，吹到看不到的地方，落在了万仙盟掌门的尸骸上……

“老祖，糖果好吃吗？”

“老祖，糖不能多吃，容易蛀牙！哎呀，你看看……果然蛀牙了！”

三千岁将口中的棒棒糖吐在血污浸红的大地上，撇了撇嘴：“太甜了，以后还是少吃点糖吧。”

她想，小掌门说的可能是对的，糖吃多了对牙齿不好。

她将目光落在了野兽般撕碎猎物的暴虐魔神身上，眼神中没有一丝怜悯：“真是可悲的……野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