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润秋更惭愧,“我不会骑自行车。”
她只会开车。
她在随队维和出征之前,前往汽车连队里学过各种车型的开法,在国外战场上除了治病救人,有时候人手不够还担任转运伤员和医疗物资的司机,一直都没出过什么意外。
唯一一次意外,就是在不久之前上班路上刹车失灵,一脚油门就给她干到了这里。
韩牧潭似乎也没有特别意外,“岛上有的时候路会比较远,骑自行车不会太累,如果你想学,可以让小楚教你。”
沈润秋知道他这是为自己好,便乖乖的点了点头,“谢谢。”
“我有时候晚上值班就在驻地休息,熄灯号以后我还没回家你就把门锁好。有事找隔壁吴婶,她是随军家属,丈夫和我在一个单位。”
沈润秋再次点点头。
她怎么觉得,现在有点像家里大人在出远门之前嘱咐自家孩子呢?
他们目前的关系明明只是合住室友来着。
韩牧潭没等她回话便出去了。
沈润秋愣了一会,才反应过来。
这人,真是……
太矛盾了。
说取消婚约的是他,故意疏远两人距离的是他,现在把她带回家里来的,还是他。
沈润秋越想越乱,最后也没猜透他的心里到底在想什么,干脆关上门把箱子放倒,开始收拾东西。
韩牧潭回去探亲一周,家里的窗户也关了一周,进来便是浓厚的潮气,她赶紧把窗户打开通风。
等到她把东西收拾得差不多时,门却被人轻轻敲响了。
她小跑着打开门,一阵饭香味从外面扩散进来,韩牧潭站在门外,“收拾完了就来吃饭。”
他已经脱掉外套,只穿了一件熨烫平整的白色衬衫,上面的纽扣解开,领口略有些松松地耷拉下来,隐隐可见结实的胸肌轮廓,袖子纽扣也是被解开,挽起来挺在有力的小臂中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