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哥,我还是喜欢叫你元哥,你永远都是我最爱的元哥!”
那时候,他们两个傻乎乎的为了彼此的称呼,争执了半夜,险些错过春宵。
“元哥,我想给你生个儿子,这样,你们陈家就有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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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告诉她,不管是儿子还是女儿他都喜欢。
他并没有骗她,他是真的这么想。
“对不起,元哥,我的肚子不争气,只给你生了个女儿……”
生孩子的那天,他在房外徘徊了好久好久,恨不得替她痛苦。
等到孩子降生的那一刻,他冲到产房,看都没看孩子一眼,只用力把她抱紧。
“陈庆元,我让你看好小月,你是怎么看的,你个混蛋!”
陈小月一岁了,还在蹒跚学步,就顽皮的不行。
他只是上了趟厕所,一泡尿的功夫,那小东西就连走带爬的溜出了院子。
要不是她正巧洗好衣服回来,小东西指不定能跑多远。
“姓陈的,你别跑,我打死你……”
那是他第一次惹她生气。
他攒了好久的银子,给她买了一支很漂亮的金钗。
他满以为,会让她开心很久很久,可没想到,她却心疼他没有足够厚的过冬衣服,上山会冷。
“元哥,对不起,都是我不好,小月她……”
那天是整个陈家最痛苦的一天。
他们家的小宝贝陈小月被鱼刺卡到,看到小东西痛苦的样子,她自责不已。
哪怕他再怎么安慰,她都在不停的责怪自己。
“老陈,等我走了以后,你不用替我守着,再找一个,找个年轻点的,好好照顾你和小月……”
她病了。
病的很重很重。
无论他花多少钱,找多少医生,终究都没能挽回。
她还是走了。
“元哥,我好舍不得你……”
这是她最后的遗言。
她不知道,他其实更舍不得她。
他这一辈子,只爱过她一个。
“月儿她娘……我好想你……”
陈庆元比白玉堂、比陈小月都要夸张,一边用力撕咬着玻璃烧麦,一边嚎啕大哭。
陈小月虽说知道这些面点的威力,却还是羞的面红耳赤。
“爹!咱们去后院,我有事跟你说!”
“去后院干嘛?我不去!我刚刚看到你娘了!”
“爹,走啦!”
“我不!”
“你走不走?你不走我给我娘烧纸,就说你一点都不疼我!”
“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陈小月硬拖着陈庆元回了后院。
“怎么样?我没骗人吧?”白玉堂不无得意的望向把食物拿到了手里,却还没来得及开吃的剩下几人,“我就说嘛,林爷的厨艺,那不是一般的牛逼!”
剩下的齐瑞珠看了看大毛、小黑,脸一红,默默的把煎萝卜糕又放了回去。
“啊……我突然想起来,我洗好的衣服还没来记得及晾!我得去晾衣服!”
“瑞珠姐,不耽误,吃了再去晾衣服也不晚……”
“吃你的吧!那么多废话!”大毛给了小黑一巴掌,翻着白眼给小黑使眼色,“嗯嗯……嗯?”
“嗯啥嗯?听不懂恁啥意思!”小黑揉着后脑勺,没好气的顶了大毛一句,狠狠的咬了一口玻璃烧麦,后退了两步,“就会欺负俺!”
也不知是不是被大毛打了一巴掌的关系。
小黑不自觉的想起了小时候。
那时候,他总是跟在大毛屁股后面到处跑。
大毛上山的时候有他。
大毛摸了鸟蛋,却让他去摸蛇蛋。
下河的时候有他。
大毛摸鱼,却让他去摸老鳖。
偷村里王寡妇家还没成熟的麦子有他。
大毛偷偷把没熟的麦子烤了吃了,抹了他一嘴黑灰,害他被王寡妇骂的抬不起头。
偷看吴小梅洗澡的时候也有他,虽然他不懂为什么要偷看,可大毛要看,他就跟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