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放想到久违的炸丸子和绿豆饼子,不由得咽了口口水。
这个手艺林放不是跟彭老爷子学的,而是跟他妈学的。
林妈是皖北人,林放小时候过年,她都会蒸馒头、大雁馍、炸丸子、炸鱼块、炸油糕、炸麻花,还有就是这绿豆饼子。
这绿豆饼子并不是绿豆糕,而是一个个铜钱大小的扁平食材,
可以单独炒,也可以佐以青菜、辣椒、肉类,
乃至于做汤的时候丢进去一些,也是别有一番风味。
林放背着三个口袋往前走了没一会儿功夫,有公交车过来,
他买了票上车,坐了十来分钟下车,
慢慢走回大杂院。
临到胡同口,赶巧碰到于丽气冲冲的出来。
林放见状,招呼了一声调笑道:“哟,这是谁欺负我们家于姐了?告我一声,我帮你出气!”
“我呸!”
看到是林放,于丽左右看了看,见没什么街坊四邻在,
这才敢水汪汪的白了他一眼,嗔道:“谁是你家的?就数你会欺负人!”
这小娘们!
林放心头一热,小声道:“那晚上让我好好欺负欺负?”
“呸!呸!”
于丽啐了林放两声,后退半步,又紧张的四下看了看,
才小声道:“你疯了啊!让人听见,我还做不做人了?再说……人家还没好呢!”
“你不是吧?亏你还是个小媳妇!”
林放有点意兴阑珊的道:“我都还没怎么用力,你就这样了,你这块田实体不耐耕啊!以后想研究点新招式都够呛。”
“你不要脸!我不和你说了!”
于丽到底经历浅,哪里听过这种浑话,脸红红的,身上软软的,
也不知道想到了哪里,眼眸里水润润的,
已经有点动情的模样,她歪歪扭扭的就想走。
“别啊,于姐,正事都还没说呢!”
林放拦住于丽,也不再调笑,正经的问道:“怎么茬啊,到底谁惹你了?”
“还不是阎解成!”
于丽想到她家那口子,顿时又来气了:“跟他爸似的,死抠死抠的!我跟他说今天周末,正好我妹也在家,我好久都没回去了,跟让跟他拿点棒子面,我回家看看。
他可倒好,说家里都是他爸管账,他拿不出来。我嫁到他们阎家,工资上交,平时自己手里一毛钱没有也就罢了,想回趟娘家,要点棒子面都这么费劲,我图什么呀!”
她越说越委屈,眼眶红红的,眼瞅着眼泪珠子就要砸下来了。
“别介!别介!”
林放赶紧看了看四周,阻止道:“我的于姐哎,你这要是再哭大声一点儿,我可没法做人了我!得嘞,这两个口袋你先拿着。”
“什么呀,你就给我?”
于丽接过口袋,没想到口袋还挺沉,差点丢地上去,
她打开一看,不由得惊呼出声:“你哪儿来的鸡和兔子?还有这灰绿灰绿的,什么面儿啊?”
“绿豆面,比棒子面好多了。”
林放又摸了下口袋,摸出十块钱塞进于丽手里道:“趁着天儿还早,你赶紧回趟娘家,兴许还能赶上末班车回来。”
“我不要。”
于丽不肯接,还把两个口袋往林放手里塞:“这个也还你,你又不是我男人,我凭什么吃你的、花你的啊?”
“赶紧收着!”
林放硬塞给于丽,道:“你越是不要,我越是要给。以后阎解成不管你,我管你。缺什么跟我说,不差你那仨瓜俩枣的。只一点,别跟老阎家学的那么爱算计。能活下去是不假,容易没朋友。”
“放子……”
于丽眼眶更红了:“我听你的,我以后都听你的……”
“得了,赶紧的吧。”
林放立马赶人:“你也不看看这天儿,再耽搁下去,你晚上还打算回来吗?”
“不回!”
于丽柔柔的白了林放一眼,
这个小男人着实让她又爱又恨,
爱的是他除了强、硬,给东西都这么霸道,
还说……还说要管她!
这简直是把人心都要烫酥了的情话。
她道:“一会儿你要是见着阎解成,你帮我告诉他,我回娘家了,过几天才回来。正好我也养养身子,下次你别那么……”
“我别什么?”
“呸!不理你了!”
林放看到于丽落荒而逃的身影,大感冤枉。
他是真的没听清她最后那一句说的是个什么,并不是要跟她调笑。
瞅了瞅四下无人,林放又从空间里弄了两条口袋出来,
又重新装了些绿豆面和兔子、鸡,
得亏这口袋买的多,要不然还真不够用。
他提着三个口袋往前走,转过胡同的拐角,正好看到秦淮茹匆匆忙忙的背影。
林放心头微微一跳,看小寡妇这模样,
怕是追出来找于丽的,她这着急忙慌的往回跑,
是怕和自己撞见?莫不是听到了什么?
林放暗自回想了一下,他和于丽说话的时候,意念笼罩四周,
十米之内压根就没人靠近,如果秦淮茹听到点什么,
那她也只能是站在T字胡同口,他的视线、意念死角,模模糊糊听到几个字,
还得是于丽没控制住声线,不经意吐的那几个字眼。
他又复盘了一下,感觉就算是秦淮茹真的听到什么也没关系。
大不了推翻慢慢攻略小寡妇的计划,直接把她给睡服。
一次睡不服,那就多睡几次!
林放计议已定,这才慢悠悠的往院里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