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大爷听了这话,脸色一变。
吃晚饭的时候,他们家桌上多了一道辣炒田鸡。
原本他还以为是刘光福自己抓的,听这意思,是抢棒梗的?
他匆匆掉头,准备回去收拾自家儿子。
正好一大爷叫完人回来,跟二大爷撞了个正着。
他道:“他二大爷,小秦呢?怎么不见了?不是让她在这儿等消息吗?”
二大爷支支吾吾的道:“小秦听说棒梗还在教会附近的大运河那边玩,
已经出去找人去了。他一大爷,你说,咱们要不要也帮忙找找?”
“得找!”
一大爷当即点头:“赶紧的,让其他人都行动起来,咱们顺着北河胡同一路找过去,
那边挨着大运河,咱们自东往西一通扫听,终点就定在教会!”
小寡妇出了四合院,一屁股就跨坐在林放的车子后座上。
她道:“放子,快!棒梗这会儿应该还在教会附近的大运河边,
你骑快点,晚了我担心棒梗那孩子会出事!”
“得嘞,你抓紧点。”
林放答应一声,脚下踩的飞快:“秦姐,怎么问出来的?”
“都怪刘光福那小子!”
秦淮茹恨恨的道:“二大爷从他嘴里问出来的,指定是他又欺负了棒梗!”
“还真是他?”林放道:“秦姐,你且等着,改天我帮你出气。”
“别介!可别介!”
秦淮茹连忙阻止道:“你一个大人,找一个孩子出气,磕着碰着那不都是事儿?
算了吧,算我们家棒梗倒霉!”
林放没吭声,却打定了主意,让刘光福这货好好洗两次春澡,
让清澈的河水,洗去他内心的污秽。
净欺负寡妇家的孩子,什么玩意儿嘛这是。
林放动作很快,没花多长时间,就把车子骑到了教会旁边的运河跨桥口子上。
他眼神比小寡妇好的多,秦淮茹还在拿着手电筒乱照,
林放就已经锁定了棒梗的位置。
这孩子也是轴,身上湿漉漉的脸上还挂着泥,明显是被人推下水过,
这会儿还在不死心的捉田鸡,那个专注劲,要是用来读书,以后指定是北大的苗子。
“放子,咱们要不先停一下?”
秦淮茹声音里都带上了哭腔:“这傻孩子怎么就不知道回家!放子,我想先找找看!”
“不用找了。手电筒给我!”
林放从秦淮茹手里要过手电筒,往河边一照,映出棒梗湿漉漉的身影,
他道:“呐,那不是吗?”
“棒梗!”
秦淮茹惊叫一声,又喜又怒,她扶着林放就往下跳。
得亏林放刹了一脚,要不然她拽的这么紧,指定要绊一跤。
秦淮茹三两步冲到河边,揪住棒梗的耳朵就往林放跟前拽。
她骂道:“你这死孩子,怎么这么晚都不知道回家?
要是你有个什么好歹,我和你奶奶怎么活呀!”
棒梗被揪的直皱眉头,也不叫疼,反倒指着河边的水草丛道:“妈!
我捉的田鸡还在那儿呢,你先松开,我得把田鸡拿回来!”
“田鸡!田鸡!你就知道田鸡!”
秦淮茹注意到棒梗身上的衣服都还是湿的,又是心疼,
又是生气,她道:“你身上怎么回事?是不是掉河里了?你是不是不要命了?”
“嘿嘿……”
棒梗傻笑几声,试图糊弄过去:“妈,我不小心踩滑了,摔了一跤。
不过我没事,回去擦擦就好了!”
“棒梗,带上你的田鸡,快上车。”
林放招呼完棒梗,又对秦淮茹道:“秦姐,回去再教育孩子吧。
咱们赶紧回去,你让棒梗奶奶帮他洗洗,别冻着孩子。
院里邻居都被惊动了,都这么晚了,咱们早点回去,也好让邻居们早点休息!”
“棒梗,还不快点过来!”
小寡妇觉得林放说的有理,连忙招呼棒梗上车:“你坐前面!”
棒梗痛痛快快答应一声,提起串成一串的田鸡,坐上前面大杠的时候,
还很有礼貌的跟林放道谢:“谢谢叔,这么晚给您添麻烦了!”
“您客气,爷们!”
林放由衷的道:“棒梗,你比我想象的还要坚强!
不过以后做事还是得注意方式和方法,免得家里人担心。”
“嗯!”
棒梗从鼻子里呜噜出一声,带着浓重的鼻音,显然是情绪激动,在哭鼻子。
林放也没再多说,载着母子二人,往回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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骑到半路,就看到十几束手电筒的光芒在往道路两边乱晃。
时不时的还能听到有人在喊棒梗的名字。
林放急踩了几脚过去,招呼道:“诸位街坊邻居,棒梗找到了,在我车上呢。
咱们都回吧,这孩子落水了,身上湿的厉害,我得赶紧把他送回去!”
坐在后座的秦淮茹也道:“给大家伙儿添麻烦了,都回去吧!”
领头的一大爷海松了口气,道:“找着了就好!找着了就好!
要不然,我们就得去派出所报案了!”
其他人也都高兴的应和着,催促林放赶紧回去。
这年月崇尚奉献,也特别注重邻里关系。
出点什么事,基本上都能做到有钱的出钱,有力的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