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需要怎么问题,几名记者很快就摸到了程展鹏家门口。蓉蓉小仙女抱着小朋友打开门,记者们眼前一亮,日渐发福的程校长就从房间里走了出来,把一群人迎了进去。
两小时后,这群全国业务能力最顶尖的记者,带上工作成果离开程展鹏家,下午又去十八中里随便看了眼,恰巧遇上陈建平到场,振瓯街道的一大群人陪同。
振瓯街道的负责人,不知道从哪里就弄来一份江森手写给餐馆小老板娘的信,解释道:“江森前些年刚有点小名气的时候,这个老板娘被人围攻了。
社会有些人故意制造矛盾,说老板娘对江森太刻薄,有些群众他就比较有正义感,听了以后义愤填膺,但是做事方式又比较冲动,对店里的生意就有点影响。江森就写了这个东西,贴到店门口。我们当时这边的副主任吴晨同志,怕这个声明被人拿了,就给收藏起来了……”
“哦……”央视记者接过那张纸条,镜头给过来,字迹还是很清晰的,“我念一下啊。阿姨您好,我是江森,请原谅我一直都不知道您叫什么名字。不过这不是重点。
最近这段时间,我的生活发生了很大的改变。感谢学校和社会对我的关心和帮助,我目前已经不再需要靠在您的店里打工来维持生活。看到和听到社会上一些人因为我的事情,而对您有所误解,并影响到店里的生意,我感到非常抱歉和惊讶。
所以我匆忙写下这些文字,希望能帮您澄清事实。
在我生活最艰难近乎饥寒交迫的时候,是您给了我一口饱饭。诚然我们之间,是纯粹的雇佣和工作的关系,但这一饭之恩,我也永远记在心里。
我们之间,没有施舍,经济上也并不相欠,但情分上,永远是我有欠于您。希望看到这封如果能算作信的人们,不要再因为我为难这家店。阿姨靠这家店维持一家人的生计。个别人为了所谓的给我出气,却去影响另一个家庭的行为,无异于以正义的口号推人入火坑。实在没有意义。阿姨只是做了一件她可以不用做却做了的事。我对她仅有感谢。仅此而已。”
央视记者念完,想了想,又问:“所以当时江森是……”
“好像是上了新闻联播,零七年年初吧,《联合早报》给他排了个全球最畅销作家。”跟在陈建平身边,已经升任《东瓯日报》社会版主编的潘达海,如数家珍,“那个老板娘当时好像是因为江森不肯继续给她打工,就跟江森闹了点小矛盾,骂江森白眼狼什么的……”
“哦~”央视记者微微点头,明白了。
看样子是用惯了便宜劳动力,舍不得放手。
“那个老板娘,现在人呢?”
“搬走了。”街道的人说道,“刚把店给卖了。”
“为什么?”
“我们这边学区房涨价,房价涨得挺厉害。”
“那还能联系到她吗?”
“工商所应该有她的电话号码,一会儿我找人问问吧。”
街道的人对央视记者很热情主动,巴拉巴拉。
而另一边,另外一路记者,此时则刚到十里沟村。
一群特地来“慰问孤寡老人马定国”的记者们,站在十里沟村坡下新建的两层独栋大别墅前,不远处,是刚刚翻修过的十里沟村,更远处,是正在建设中的二二制药厂。
面对这完全没有贫困模样的贫困村,千里迢迢赶来的记者们,全都有点懵逼。
不过更懵逼的,还是张楠挺着大肚子,从别墅里走出来的时候。
哪怕怀孕了,张楠还是很漂亮,相当上镜。
马瘸子拄着拐杖出来,记者问道:“您是……江森的师父?”
“是。”
“我们是CC电视台的记者,这位是……”
“我媳妇儿。”
“儿媳妇儿?”
“不是,我老婆,我的老婆,她肚子里是我孩子。”
记者们面露惊愕。
这时又有人突然发现别墅的车库里,停了辆红色法拉利跑车。
互相之间拉拉扯扯了一下。
一时间,手里的米啊、面啊、油啊,突然间不知道该如何拿出手。
别墅、跑车、年轻漂亮的媳妇儿……
江森同学,你师父这个生活水平……
跟你昨天晚上嘴里说的,那特么都不是一个维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