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生活往往不是。
就像早上的海鲜粥,喷香扑鼻,但喝下去,却还是寡淡无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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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繁给严与发了信息,所以下班后,男人直接开车到了剧院来接她。
见虞繁出来,男人亲自下车给她开了车门。
重新上车后,严与一边系安全带,一边状似随意的问,“换了新的耳坠?”
虞繁摸了一下耳朵,闻言有些诧异。
没想到严与会连这点也注意到。
她点点头,“这是林夭昨天带回来给我的礼物。”
顿了一下,虞繁轻声问,“好看吗?”
少女生的白,小巧的耳垂上坠了红宝石耳坠,红白分明,美的触目惊心。
可严与却不喜欢,甚至觉得很厌烦刺眼。
新婚第二天,他就给虞繁看过更衣室内的一整面珠宝架子,告诉她这些珠宝都送给虞繁。
里面有一条红宝石项链,价值十位数,是他特意去港城拍回来的。
在图册上看到的第一眼,严与就觉得这么美的项链,只配戴在虞繁身上。
哪怕那个时候,虞繁对他还如同陌生人一般。
可这个项链,放在珠宝架子的最中央,虞繁却看都没看一眼就拒绝了。
她笑的那么礼貌而客套,“严先生,这些太贵重了,况且,我平时也不喜欢戴首饰。”
时隔一个月,虞繁却带着别人送的耳坠,笑意盈盈的问他好不好看。
严与只觉得自己一颗心像是被人撕开了,疼的五脏六腑都在发颤。
可偏偏,他面上只能带着平静的笑容。
“好看,小虞带什么都好看。”
他听见自己语气温和的说。
然而在心里,严与却痛苦而愤怒的想,虞繁这张嘴,那么软,那么甜,为什么从来说不出自己想听的话。
为什么总有那么多人围在她的身边,什么林夭,什么陈安,这些人算什么东西,凭什么牢牢占据在虞繁的心里。
让他想想,他记得前两天张总送了一盒珍珠过来,说是难得的珍品,可以给严太太做项链。
可他的严太太,根本不稀罕他的首饰呢。
可惜了那么好的珠子。
如果不想戴在脖子上,就一颗颗塞进去吧,兴许那个时候,虞繁会哭,会颤抖,但那张嘴,大约就能说出自己想听的话来了。
“诶,回去不是走这条路呀?”
严与偏头,笑了一下,眉目温柔,“上次见你买了西一路的那家巧克力蛋糕,我想你可能喜欢吃,就提前订了,我们去取一下。”
虞繁惊喜的笑了,眼睛都弯起来。
“谢谢。”
此时此刻,虞繁为自己乱七八糟的想法和胡乱写下的文字而道歉。
人不能既要又要的。
严与这么温柔,就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