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尽藏心里一万头羊驼呼啸而过,对着沐云轩鞠了一躬,说道:“既如此,沐少侠,此间事宜,便悉听尊意,您自当按心中所想行事便是。”
他如今感觉自己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岌岌可危,也不敢多管,更何况这孽徒招惹的还是夫子的弟子。
即便沐云轩没有明说,他也能大概猜到所谓的“污言秽语”指的什么。
当着别人的面,对其妻室口出轻薄狂言、肆意亵渎之语,这般行径,但凡有点血性骨气之人,怎会容忍?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札木合闻听无尽藏那决然的回应,顿觉如遭五雷轰顶,心魂皆颤,寒意从脚底直蹿脑门,满心只剩一个念头:今日怕是要命绝于此,真要踏入鬼门关了!
慌乱间,他眸光急切地扫向一旁的吉啦贡与腾格里,眼中满是焦灼与哀求。
吉啦贡与腾格里,素日里与札木合朝夕相处、情谊深厚,情同手足,此刻见其危在旦夕,哪还顾得上其他,“扑通” 一声双双跪倒在地,也跟着求情。
沐云轩瞧着几人,只觉得心中那团被压抑许久的怒火仍在熊熊灼烧,未有半分消减之势。
当初自己无所依仗之时,这几人言行之间,满是傲慢与轻蔑。
如今见自己师父实力超凡就表现出这样唯唯诺诺、卑躬屈膝的窝囊模样,沐云轩只觉胃里一阵翻涌,心底泛起浓烈的厌恶。
还在这儿假惺惺地扮起手足情深,又是磕头又是求情,好似情谊坚如磐石、无可撼动。可在沐云轩看来,即便他们之间当真有着深厚情感,那也不过是他们的 “自家事”,与自己又有何干系?
沐云轩眼里这几人骨子里便没个好品性,皆是一丘之貉。
除了札木合对赫连芷柔口出狂言,他们也都在觊觎自己的武学秘法。
他本以为这只是一件小事,,师父定会顺遂他心意应允下来。没曾想沐无痕似笑非笑地回了一句:“我说了只出一剑,那便只出一剑,要打你自己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