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昂,此话何意啊?”
“有件事妾身一直瞒着尚郎,其实去年你被黄巢派到华州与感化军交战的那段时间,黄巢那畜生,三番五次来到咱们府邸,数度轻薄妾身,呜呜呜……”
“什么!此事当真?”
尚让闻言,顿觉头顶生绿,气得重重地拍了拍军案,忽然又摇头道:“不会的,黄巢不是那种人……定是你这贱人胡说八道!”
刘氏见状,吓得脸色煞白,想起李谠先前交代自己的话,咬牙抵死道:“妾身所言,俱皆属实,若有半句虚言,天打雷劈!”
见妻子如此信誓旦旦,尚让也不免有些半信半疑起来,气冲冲质问道:“此事若是真的,那你为何到现在才说?”
“呜呜呜……以前人家是君,你是臣,人家手里有几十万兵马,说要你死就要你死,妾身如何敢对你说?”
刘氏说到这里,又一次以袖掩面,哭得比之前还要大声。
其实对方说的这些,全都是栽赃诬陷之词,但尚让却信以为真了,脸色越来越难看,拔出佩剑,重重地插在地上,厉声道:
“岂有此理!!黄巢,你既不仁,休怪老子不义!”
…
翌日黎明,天方破晓。
齐慎尚在梦中,行军司马李振,忽然急匆匆走到他营外,高声道:“主公,主公,快醒醒,有好消息!”
“好消息,什么好消息?”
听到李振的声音,齐慎揉了揉惺忪的睡眼,赶忙掀开被褥,穿好衣裳下床,掀开军帐走了出去。
“主公,大喜啊!伪齐太尉尚让、枢密使李谠,今日一早便带着两万兵马,亲自来到咱们军营请降。”
“啊?”齐慎闻言,呆了呆,不可思议道:“连尚让都投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