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这一切实在发生得太突然了。
许勍麾下这一万五千人歇息的地方,离长直军的营地本就距离不远,五千长直军根本来不及反应,很快便被对方四面包围,随后大量人马惨遭屠杀。
“这,这……怎么会这样!”
刘扞此时已被帐外的声音吵醒,披甲出营,发现降卒造反,心中又惊又怒,正待组织兵马反击。
抬头望去,忽见叛将许勍正带着五百骑兵向自己杀来,吓了一大跳,也顾不得再组织反击了,急忙翻身上马,在数十名亲兵的协助下,立刻向后方且退且战。
得亏刘扞武艺了得,身边的亲兵也对他忠心耿耿,一行人拚命厮杀了不知多久,总算从一万多名降卒的包围圈中杀了出去。
然而剩下的五千多名长直军可就没这么好运了。
除了数百名反应及时的精锐,陆陆续续地杀出重围,跟上了刘扞逃跑的步伐,其余士兵超过一半被就地斩杀,另外一半实在没办法,只得放下兵器,向许勍等人投降。
…
“奇怪,孤这是怎么了。”
就在刘扞出事的翌日中午,齐慎带着麾下一万五千名迎亲队,从汴州启程行了八九日,终于来到洛阳城外,与王重荣的送亲队成功会师,随后双方一同入城。
马车进入洛阳城,行至专门为朝廷官员修建的候馆。
齐慎下了车舆,在王檀等人的陪同下,进入候馆暂歇,右眼眼皮忽然一直跳个不停,心中隐隐有种不祥的预感,自顾自道:
“莫不是宣武军那边出什么事了?”
王檀闻言,忙安慰他道:“主公吉人自有天佑,哪怕真遇到什么劫难,肯定也能化险为夷。”
齐慎想了想,嘱咐对方道:“让隐卫多注意探查,一旦有什么风吹草动,立刻向孤禀报。”
“遵命。”王檀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