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瑾自然不可能跑到大野泽和齐慎打游击,眼看魏军甲胄如云、旌旗猎猎,仿佛一条条长龙般围在郓州城下,对方接连派遣了几拨使者,试图劝说齐慎退兵。
“魏王殿下,我家节帅如今悔恨交加,已然知道错了,还望殿下再给他一次机会,他今后一定痛改前非,殿下让他往东,他便往东,任由殿下驱驰。”
郓州城军营下,朱瑾派出的使者对着齐慎声泪俱下,苦苦哀求道。
齐慎知道使者在演戏,翻了个白眼道:“行了,少给孤来这套。回去告诉朱瑾,他要是现在乖乖打开城门投降,让人把自己五花大绑送到孤的面前,孤或许可以考虑饶他一命,如若不然,等城破之后,孤会将他全族夷灭、鸡犬不留!”
对于那些背后搞事的二五仔,齐慎从来都是深恶痛绝的,实际上他根本不打算放过朱瑾,之所以这么说,只是想骗朱瑾自投罗网。倘若朱瑾真的上当,他会毫不犹豫地处死对方。
那使者见齐慎不同意,没办法,只得起身施礼告退,随后返回郓州城,将齐慎的原话告知朱瑾。
听到齐慎要求自己主动出城投降,朱瑾思来想去,心中犹豫不决,只好向几个属下征询意见。
都知兵马使贺瑰抱拳道:“节帅,咱们城内虽有四万兵马,但粮草十分短缺,守只怕是守不住多久的……依末将之见,不如还是降了吧,至少能保住身家性命,他日未必没有卷土重来的机会。”
另一名将领何怀宝坚决不同意,立刻反驳道:“何瑰乃是一派胡言,节帅千万不要听他的,咱们还有这么多弟兄,一仗也不打就投降,岂不是要让天下人耻笑吗?万一我等放下兵器投降齐慎,对方突然反悔要杀咱们,届时人为刀俎我为鱼肉,节帅该如何自处?”
“这……”朱瑾闻言,长叹一声道:“降是不能降的,打又打不过,照这么说,本帅只能想办法弃城逃走了。”
其实按照朱瑾自己的本意,他并不想投降。因为就算齐慎真的不杀他,只是剥夺他的兵权,他也无法接受。
如今这个世道,唯有手里有兵才能有地位,有权势,走到哪里都受人尊重。
一旦手里没兵,随时都可能被人弄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