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后来又诧异了:“我说你吹牛你不乐意,我说你没有吹牛,你又生气,你到底想怎样?”
素掌柜完全不想理他,转念又心想,这可恶的家伙,不狠狠敲打一番,实在是心意难平。
想到此处,便伸手一把拽住缰绳:“话不会说,赶车水平也差。颠得难受,我来吧。”
方后来倒也不推辞,大大方方松了手,顺带夸了一句:“我这人驾车不行,只适合坐车。当真吃不了马夫这碗饭。
你能长途跋涉运这些坛坛罐罐,一路走来完好无损,天生是赶车的好手,当真让人羡慕。”
“你是说我只能做车夫?”’素掌柜银牙几乎是咬碎了,硬顶着马夫的头衔,没吭声,下定决心,要给他点暗亏吃吃。
接过了方后来递回的缰绳,素掌柜眼睛余光扫了方后来一眼,
这货肆无忌惮地斜靠车上,头靠着车舆,小腿抖得正欢乐,一副正乐得清闲的模样。
估摸着,你要给他二两小酒,加碟花生米,他能当场给你来唱一段小曲。
前面正是一个急弯,素掌柜瞥了一眼他,开口道:“你看看后面有没有人追来。”
方后来应了一声:“好嘞。”起身站上车架,伸头往后看去。
素掌柜一看机会来了。
她立刻弯腰侧身起来,一到官路的弯口,手上缰绳一紧一松,那马受了指挥,跑得马车斜了起来,一边轮子离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