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在平川城如履薄冰,你那妹子还冒冒失失偷偷跑去吴王府内院。”
“吴王有意考验你家那不知天高地厚的妹子,与她谈了一笔生意。”她面带讥讽,
“这生意做还是不做,又如何去做,你与你那妹子好好商量着吧。”
“你别说了。”方后来在一旁急着直跺脚:“这与你何干啊?你瞎掺和啥。”
“行吧,我不说了。”看着祁作翎脸色越来越铁青,方后来又急的蹦跶,素姑娘将缰绳一扯,
“吴王府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你问这个伙计,他看得清清楚楚。”
“小伙计,你若明天还想送货,老地方等我。”
素姑娘一拽马头,调转车,慢慢走远了,“另外,明天换条新裤子。”
方后来回味着她最后一句话,有些不解,低头看了看,没发现不妥。
“屁股,”祁作翎有些尴尬,手一指:“屁股那块有个大洞。”
方后来这才觉得凉飕飕,扭腰回头看去,原来短衫下,裤子屁股那里,给车板磨脱了一大块。
那一大块黑布,只连着几处纱线,挂在大腿后面,随风轻摇,里面露出了变成烟灰色的白色亵裤。
方后来手捂住腚,一路勉强侧着与来往的伙计打着招呼,小跑着回去房间换衣服。
不多时,一名小厮来请,说东家在后厅,请袁公子过去讲话。
方后来过去时候,祁作翎已经在厅上发了一通火了,刚刚回来的祁允儿跪在地上抽泣,地上茶杯水壶的碎片丢了一地。
方后来刚踏进大厅,见如此局面,有些尴尬,不知道怎么开口。
祁作翎一见着方后来,脸上的怒容稍稍收敛了一些,快步过来:
“有劳袁公子将下午的事,细细说说,这怕这丫头,又藏着瞒着我,惹出更大的祸来。”
方后来便将自己与素姑娘送酒去了吴王府,然后在厢房内看到的,拣那能说的都说了。
祁允儿大吃一惊:“原来你们也在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