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夸了,我已后悔了,我怎就管不住手呢?”
江流儿垂头丧气:“若那刘贼因此远遁不归,我都不知下次该跑哪儿去找他。”
胡玉玉安慰道:“恩公不急,哪怕刘贼跑了,也可先揪大,再捉小。先把幕后大妖揪出,那大妖是刘贼靠山,肯定知晓刘贼躲哪了。”
她补充道:“更何况,刘贼才各处发了请帖,请人喝喜酒。这种人似狼无忌般喜好脸面,也许十日后,他就硬着头皮回来娶小妾了。”
江流儿觉得胡玉玉说得有道理。
两人一狐闹市杀犬妖后,便跟个没事人样。
他们寻了家客栈,点了些吃食,让受清补一补。
又要两间房。
胡玉玉、江流儿一间。
受清独自一间。
江流儿知晓不得轻视刘贼背后大妖,他苦练地煞七十二变之一“担山诀”,练至夜晚时分,“担山诀”已有大幅精进,山虽搬不太动,但若叫他再与狼无忌拼杀,可赢得更轻松。
练至深夜,他的“通幽诀”已有大成,阴间地府任他遨游,想停留多久,便能停留多久。甚至,已有能力将他人一同扯入阴间。
“再不睡要长不高哩!”
江流儿正嘟囔着奶娘总跟自己说的一句话。
他关上窗准备睡觉。
胡玉玉见恩公忘盖被子,轻轻将被褥盖上。
又化作赤狐跳上床。
贴着恩公睡。
……
与此同时。
江州城内。
一具无头尸身摆在堂前,血腥味格外浓郁。
有声音道:“很犀利的御剑术……断手、击腹、刺颅,招招犀利骇人。两百多年道行的犬妖,竟在毫无察觉情况下,便被此人杀死。”
“这犬妖我认得,叫苟蛋儿,有一瓷碗法宝,整日在市集摆摊耍犬,偷偷吸取看客精气,数月以来还有十几人被他吸死了。”
就见,无头尸身围着寥寥数“人”。
他们净是些化形妖怪,以人身藏在江州城。
他们学人礼,知人伦。
乃至与官府有瓜葛。
若将他们扔在街外,谁都不知他们是妖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