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刺是个结巴,这件事不少兽人都知道。
尤其是越紧张,越着急,就越说不出话。
不知是谁带头笑了一声,山洞里立马有些起此彼伏的偷笑声响起。
贺犸操持着一口河马族特有的瓮声道:
“别在他身上浪费时间了,神使。”
“你来这里要干什么?不会是又要烧山洞吧?”
何妈忍无可忍,推了贺犸一把,怒吼道:
“贺犸!你闭嘴!”
米禾没有管这些事情,依然用鼓励的眼神看着阿刺。
阿刺流着泪,终于结结巴巴的说完了一句话:
“我想,想,给他,送些,东西。”
这句话说的极为费劲,阿刺自己都有些听不懂自己在说什么,只能松开自己的膝盖,翻出自己肚皮下那块储物囊中的所有东西,哭道:
“我有,吃的。”
“我想,告诉,他,我有,吃的。”
这回,山洞里面所有的兽人都听见了阿刺的话。
原先刺耳的笑声顿时在某一瞬就停止了。
无数道视线穿行在那些被翻出来的食物上,那是一些每一块都差不多的大的黄色块状物。
许是经过晾晒的缘故,所以有一些蔫巴巴的,但是分量却很足,堆叠起来像一个成年兽人的头那么大,每一块都散发着足以让山洞里面所有兽人都闻到甜蜜香气。
米禾几乎是一眼,就认出了那些是什么东西。
正是前段时间,她交给阿刺的南瓜。
阿刺捂住了脸,任由眼泪一滴滴的滴落在地上:
“我只是,想把,食物,给他。”
“我想好,跟上他,把食物,给他,我就走......”
“可是,他甩开我,不愿意,和我在,没有其他兽人,的地方,见面......”
他是谁,阿刺没说。
可米禾知道那个‘他’是谁,不但是米禾知道,山洞里面所有的兽人几乎都知道那个‘他’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