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桓宣,这谯郡是我打下来的,不是你一张破嘴说下来的,看什么看?我知道你心里想什么,不就是惦记着谯郡太守的位置嘛?我告诉你,只要我活着,你就没有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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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羲之,你这乳臭未干的小儿,你们王家到底要怎样?在徐州就派王含的大儿子王瑜来监视我的一举一动,现在又把你派过来,以前我是没有办法,现在,哼哼……”
“还有你,周默,你不会真以为,彭城的事情,我会就那么算了吧?”
“谢浮?你心里不就是盘算着借我的手,把张平樊雅收拾了,然后再借他们部下的怒火,把我再收拾了,这样你就能收拾残局,牧守豫州了嘛?”
“各位的心思,我都和明镜一样,可惜啊,我也不是笨人,我既然能宴会上刺杀张平,难道就不能再来一次,把你们都杀死在太丘?动手。”
祖逖一声令下,冲进来一波人就把众人围在当中。
谢浮一步踏出,把手中的酒杯也一摔,说道,
“祖逖,既然你不仁,别怪我不义了。你的事情做的这么绝,那就只有鱼死网破了,动手。”
随着谢浮的一声吼,大戏继续往后推演,祖逖的卫士先是倒下,谢浮的人进来挟持着祖逖出了太丘镇,身后还跟着几万大军。
“祖逖,告诉你的人,三个时辰不许追来,三个时辰后,我会放你回去。”
“哼哼,谢浮,像你这样反复无常的小人,樊雅也未必会信你。”
“少废话,我知道你心中有宏图壮志,但哪和我有什么关系?我不过是想在这乱世中过得安稳一些。”
“谢浮,难道你要一条路走到黑不可嘛?你可是两次伏击樊雅的指挥,你就不怕樊雅杀了你?”
祖逖朝着樊云挤了挤眼,樊云立刻搭茬,说道,
“谢大人放心,家父知道谢大人也是被形势所迫,不是谢大人心中所愿,自然不会怨恨,只要谢大人保着晚辈回归谯城,晚辈必定向家父力保。”
谢浮一摇头,说道,
“不行,你们谁的话,我都不信,要是樊云这小子也回了谯城,我可就没什么能制衡樊雅的东西了。”
“那你要怎样?”
谢浮顿了顿,做出一番思考模样,说道,
“既然撕破了脸皮,也就没有必要再藏着了,张平大人早就和石虎将军有书信往来,要是樊家小子和王家小子能带着张平大人生前的信件,去见石虎将军,请石虎将军到谯城来评理,我才放心退回谯城。”
樊云接道,
“好,我答应你。”
樊云和王羲之分了几十人做护卫,在快到谯城时,分了岔路,北上出谯郡,进入了梁国。
二人的队伍还没有走出谯郡地界多远,就被道路两边窜出来的斥候押了回去,一起没走了十几里,就见到了石虎。
石虎看着这些信件,又看了看眼前这两个少年,说道,
“王羲之?我听说过你,听说你小小年纪,就在南边打了好几仗,和我家石良也不相上下。你不是王家的贵公子嘛,怎么折节屈尊到我这个胡奴营帐来了?”
王羲之摆了摆手,说道,
“没什么,权力倾轧而已,就和你们部族里选可汗时的杀伐差不多,只不过是我站在王家大公子这一边,他们像除掉王悦,就先要除掉我。”
“哦?你的意思是,他们想借我的手,来办这些脏事?”
王羲之摇了摇头,说道,
“石将军又何必装糊涂哪?我敢打赌刘隗刁协的信,就在石将军的案头。我的生死也不过是将军一念之间。”
石虎眼神往案上瞟了一眼,说道,
“不愧是翩若惊鸿的王逸少,既然你都把话挑明了,那我还能放你回去吗?”
“石将军会的。”
“哦?你为什么这么说?”
“因为石将军只是陕东伯的侄子,又不是他的儿子。对陕东伯有好处的事情,未必对石将军有好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