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行川被搀扶进了屋子,袁鲁不知何时从他的屋内出来了,模样有些狼狈不堪,脸上、衣服上也沾上了血,发髻散乱。
“沈侍郎,要不我们先回京禀告吧!”袁鲁一副劫后余生的神情,着急地开口道。
沈行川无力垂着眼,重重地喘着气,像在忍受极大的疼痛。听到袁鲁的话更是气得直抽抽,脸都扭曲了。
“袁监使,这如何使得?江州督修河堤的差事,岂能不管不顾。再者,我们想返回也要先传信回京,由长公主来决断。”
袁鲁不满地朝宋灵淑看了过来,气急道:“这是朝廷的事,轮不到你来多嘴。”
沈行川睁开眼睛,双眸凌厉地看向袁鲁:“断……不可返回!你,你……这是渎职。”
“那伙黑衣人分明就是要杀了我们!”袁鲁一回想起刚才大刀砍向自己的情形,脸上的恐惧更甚。
宋灵淑不再管袁鲁,担忧地上前道:“我已经命人去隋州请大夫,也叫了人去通知隋州的州府,沈侍郎再忍一忍。”
沈行川此时也顾不得别的,听了这话就放心地合上眼休息。
袁鲁见沈行川伤太重,已经没力气再说话,也自觉地离开了房间。
宋灵淑这才拿出了袖中的木牌,在烛光下观察起来,这块木牌颜色暗沉,至少用过两年以上。正面刻的是‘神使’二字,背面是一个类似符文的图案。
“神使?”是一个民间信仰?还是什么神秘组织?
一想到组织,她立刻思及即将要去的江州,那里便有个叫水神会的组织,这个‘神使’会是江州水神会的人吗?
如果黑衣人是水神会的,他们为何敢杀朝廷命官,真的这般一手遮天,无视大虞律令?
“你看出什么了?”沈行川虚弱无力的声音打断了她的思索。
宋灵淑坐到榻前,将木牌交到了沈行川手上。
“我听说江州有一个组织叫‘水神会’,我是想,木牌所刻的‘神使’会不会就是这个水神会的人。”
“还需要再调查一番,你先收好,我疑心队中有奸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