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志的话一出,几个府衙的人瞬间脸色煞白。
贾平愤怒地用手指着堂下的冯志大喝:“简直胡说八道,你根本就不是那个小吏,是你们随便找了个人,想将此罪赖在老夫头上!”
贾平愤恨地指向宋灵淑,随后又扫向裴璟。
裴璟捏住手里的玉佩,冷冷地看着贾平:“贾别驾是想说我与宋长史合谋,想翻三年前的案子,将此事推到你头上?”
“纵是没有三年前的案子,你身上的罪就能让你死三回了!”
宋灵淑理了理袖子,淡然道:“他还未说偷换官银的人是谁,贾别驾就急了?至于他是不是当年那个隋州小吏…”说着,看向下方的冯志。
“就由他自己来证明吧!”
冯志看向贾平,接着道:“贾别驾,当初是您亲自带人来寻小的,教小的如何在堂上一字一句地开口,您不会都忘了吧?”
“您让小的说,那天晚上是宋侍郎带着一个护卫拿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还将五十两金子放在了桌上。您答应小的,事后会将这五十两金子送还小的,结果,您只给了小的十两银子…哈哈…”
冯志说着说着忍不住露出了讽刺的笑,“都怪我贪心,我就不该答应别人,在驿馆配合他们谋算宋侍郎,事后还要被府衙的人胁迫做伪证…”
冯志脸上的笑变得哀戚,眼眶泛红:“是我连累了家人,这都是报应…”
“胡说八道,简直胡说八道!”贾平脸色涨得通红,气急败坏地大喊。
宋灵淑冷眼看着贾平,随后看向下方的冯志,道:“冯志,你从头至尾详细说一遍,宋侍郎当初到驿馆时发生了什么,后来又发生了什么?”
“是!”冯志收起眼泪,点了点头。
“三年前,壬申月,乙巳日…”
…
壬申月,乙巳日。
押运的队伍刚到隋州十里地,苍穹之上乌云密布,狂风正不断袭来,官道两旁的树林被吹弯了腰,卷起的叶子砸向路中间的车队。
拉运官银的马匹焦躁不安,两只前蹄慌乱地往前刨,队伍被迫停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