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宋灵淑将杨芸芸与江家的事说了一遍,并重点申明,自己只是希望濉县县令能公平处理此案,并不是要偏袒谁。
钟傅听完,沉思片刻后,拱手道:“这本也是下官的职责所在,那下官明日就往濉县走一趟。”
“只是…下官尚未知杨家欠了江家何种恩情,并不能保证最终结果会如何…”
“钟参军不必忧虑,结果该如何便如何,我们只是担心县令与江家的关系…”邱兴忙回道。
宋灵淑也点了点头,“若县令不徇私,堂上如何判决便当如何。”
“下官明白了。”钟傅若有所思,拱手回应。
“辛苦钟参军了!”宋灵淑也笑着拱手道谢。
虽说录事参军的职责是监察,但也有一定行事准则。濉县此案该如何判,其实并没有一个标准,只要两家最终有一方妥协,就算结案,旁人就算想干涉也没理由,也就更无从问罪。
说起来,她其实有一点私心在,她想借此案试探一下县衙与当地家族之间,是否暗中存在勾结,当地的家族豪强又是否会成为下一个‘水神会’。但她又不希望杨芸芸与所爱之人分开,被迫嫁入江家,故此,她让钟傅明日再去。
解决完濉县的事后,两人回了千居院。
…
房内,荀晋正将三江水图缓缓展开。沈行川双眸亮起,急切地扑到桌前,“这真的是杨敬之所绘?”
荀晋点头:“邱主簿是这般说的…”
沈行川躬着身,脸贴近了桌面,目光越来越兴奋,口中啧啧称赞:“真是精妙,比工部所绘更为详尽…”
荀晋将他们在书房所谈及,扩挖东南河渠的方法一并说了出来。
沈行川目光专注着水图,凝神听着,神情时而沉重,时而振奋,最后猛一拍桌子,哈哈大笑了起来:“此法妙,妙,妙呀!江州之危有解了!”
正当二人顺着水图,再细细商议时,敲门声响起。荀晋知道宋灵淑回来了,忙抽身去开门。
沈行川像早已经期盼多时,对着二人招手:“终于来了,快来说说,你们准备怎么缩短工事时间,又准备以何种方式扩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