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瑸唇角勾起,淡然地看向李管家与吴正伦。
翟云霁也看过完整的记录册,也知道了丫鬟的口供,小声道:“如果吴正伦不指认柴瑸,只靠小厮的话,恐怕无法给柴瑸定罪…”
宋灵淑侧头轻声回道:“莫慌,除了小厮,还有一个人与柴瑸见过面。”
李管家为了劝李公子按他们的想法走,肯定说了柴瑸事后会给李家什么好处,才令李公子愿意隐瞒真相,亲自状告林家。
徐知予看向下方的李管家,悠声道:“一年前,瓢县的张阿大兄弟俩莫名死于意外,他名下两个小盐场被人强制收割。这兄弟二人的尸体还未下葬,又有一伙人抄着家伙闯入了张阿大家中…”
“这伙人无视朝廷律法,欺凌老弱妇孺,在争吵中打死了张阿大的一个儿子…张阿大的妻子与弟媳上告到了官府,有人又私下买通县令,将此案断定为劫匪入侵…”
“李厚、吴正伦…你二人应该不会忘记了此事吧?”
李府管家李厚浑身颤抖,绝望地跪在地板上。
吴正伦惊恐万分地看向徐知予,手指止不住地抖,“司…使…这是…意外…”
徐知予嗤笑,“抢夺张阿大的盐场是意外?还是赶尽杀绝打死张阿大之子?还是说…买通瓢县县令,隐瞒真相,逼走张家人都是意外?”
“你们害死三条人命,还企图将此事推到李本明的头上,他识破了张阿大兄弟之死有异,并没有接手你们抢来的盐田。”
徐知予话音刚落,原本打算撇清关系的李公子怒火冲天,指着李管家与吴正伦道:“原来是你…是你们早就在算计我李家…我真是眼瞎了才会相信你们的话!”
李管家还想辩解一句,吴正伦愤慨地大声道:“难道你爹又是什么好人?他早就在觊觎张阿大家的盐场,还安插了卧底,你们李家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你…你们是真想杀了我爹?”李公子这才恍然大悟。
吴正伦的眼中闪烁着快意,“可惜了,那老东西老奸巨猾,都喂到嘴里了,还能硬撑着活下来!”
“我要杀了你们…”李公子激愤地正要冲上去,衙役赶忙上前拦住。
“哈哈哈…”吴正伦还觉得不过瘾,讥讽道:“李公子这是要上演‘大孝子’为父母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