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个奇怪的女子。”黎明把身体挺直,放肆在阳光里,脸上的微笑里多了几分讶异。
“你有资格说我奇怪吗?你难道不觉得自己的行为更奇怪吗?”我忍不住反唇相讥。
“我奇怪?为什么?”他指着自己,漂亮的眼睛大大睁着,让我觉得像春天里的考拉一样可爱。
“会有一个大男人随身带着手帕吗?会有一个大男人随便偷看女人哭吗?会有一个大男人把自己强迫的介绍给别人吗?会有一个大男人连撞了别人的车都不记得吗......”当然最后一句我没说出来,怕显得我小女人爱记仇,我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还有这样的口才,快而口齿清晰。
“说起来,你还真是不绅士呀。”
黎明依旧睁着考拉一样可爱的眼睛看我,单纯而困惑:“真不知道,会在冬天的早晨哭泣的女子竟然是这样的尖利。我还以为你很孱弱。”
我翻着白眼:“拜托,孱弱是形容生重病的人好不好,你看我这个样子象是孱弱吗?”
“哈哈,是不像。”他抓抓头。“走吧,我请你吃午饭。”
我莫名其妙的看着他:“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请我吃饭?”
“因为我觉得你很可爱,所以请你吃饭。”黎明将手插在裤兜里笑着挑眉。
“可爱?是可怜没人爱吗?”我冷笑着。心想难道不是为了撞了我的电驴给我赔罪吗?
黎明的眼睛里有一种叫做心疼的东西,或者是一种叫做同类的东西:“不,那这么说,因为我觉得我喜欢你了,所以请你吃饭。”
我相信我的脸一定红了:“看来被你喜欢的女孩子还真多。”
黎明并没有否认,只是笑笑:“走吧。你觉得在大街上这么聊天很有意思吗?再这样说下去,我觉得我真的要变成胡乱搭讪的怪叔叔了。”
“你不会把我卖了吧。”我为难的看着他。
“会吗?你觉得你值钱吗?或者说你觉得我缺钱吗?”他粲然一笑,说得无意。
我的脸瞬间一片苍白,是呀,我又没有什么资本,谁会笨到卖我呢“有钱了不起啊”我呢喃道。
或许,黎明根本没有注意到我的变化,一味的笑,看得出他很高兴,只是他的高兴让我多少有点苦涩,我总有一种被作为取笑对象的可悲感觉:“你还没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呢?”
“巢黎”我苦苦的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