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能拉你到一英里外,明白吗?这是最后的决定,我的马匹不会再因为一分钱而朝前走一步,我如同我的马匹一样,也讨厌那个地方”
“可以,先生”
这些做苦力的人都自命不凡吗?伯维尔觉得这个地方并没有先前那般美丽,拜访完画家,第二天就离开,窝着火的感觉并不好受,伯维尔用着反正会离开的思想安抚自己,我会离开,然后再也不会回到这里,这样你就再也不能对我吼叫。
伯维尔一脚踏上马车,踩着车子吱嘎作响。
“嗨,轻点,伙计”
速度比伯维尔想象的快一点,车夫将伯维尔放在路边,然后就扬长而去,鞭子挥动的非常响亮,过了好一会,鞭子声还萦绕在伯维尔耳中。
“或许那马应该踢他两脚,那个粗鲁的壮汉”
一块泥土被伯维尔踢得飞起,散落到翠绿的草地中,散发着独属于泥土的气味,可这样的发泄不会让自己前进一步,伯维尔冷静下来后,束紧腰带,踏着松软的土地前进。
这段距离并不怎么远,尤其是在满是泥土清香的小路,两旁全是嫩绿色的小草和树冠时,距离显得更加不重要。
“老雷德说的没错,确是一个美极了的城堡”
浅黑色的墙壁遮盖住大片的天空,宛如一只庞大的巨兽矗立在那里,表皮的砖块没有丝毫破损的痕迹,就在整齐的垒在那里,圆形棱堡依附在城堡前端,上面狭小的窗户更像眼睛,俯视面前辽阔的树林。
“有人在吗?”
在半圆形的拱门下,伯维尔的身子就和小矮人无异。
木门缓缓打开,却不是画家本人,而是一个上了年纪的老者,鬓角有些许白发,脸上也有赘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