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宁离开国公府的时候,整个人还是懵懵的。
她不明白的是,这婚事怎么就这么轻易定下了?
许氏看着温宁失神的模样,以为她是被吓坏了。
难得温声地安慰道,“你也莫要忧心,这世子虽然性子清冷了些,但总归是年少。”
“你多讨好他,久了他自然就愿意和你亲近。”
温宁欲言又止,她实在难以启齿。
这世子不仅不冷,还挺热情来着?
至于不近女色?
温宁回想了一下,沈舟垂眸看自己的模样。
如水的墨瞳潋滟生光,缱绻温柔地望着她,眸色还染上了委屈,可怜兮兮地唤着她的名的时候,嗓音像是长了勾子一般,撩起人来简直要命。
偏偏这人在外人面前又是一副清冷矜贵的疏离之态。
温宁停顿了一下,面色微红地应道。
“母亲教训的是。”
压在心头多日的大石终于落地,许氏不免露出了轻松姿态。
“婚事仓促,但毕竟是嫁入国公府,该备的,还是不能马虎。”
温宁敛眸,乖软地说道。
“但凭母亲安排。”
对于嫁妆,温宁并没有想法。
她作为一个爹不疼,生母早逝的庶女,身边压根就没有银子。
嫁妆能有多少,全凭许氏对国公府的看重。
事实证明,许氏对这起婚事真的很看重。
尤其是在次日早上,沈舟带着人前来送聘的时候。
聘礼流水式的一抬一抬往温家院里搬了进来。
绫罗绸缎,珠宝玉器,古玩字画,许氏看得瞠目结舌。
她知道国公府有钱,但她没想过,这国公府竟然这么有钱?
许氏肉疼地看着这些聘礼,一想到这些东西日后都要作为温宁的嫁妆陪嫁到国公府去。
她的心,就痛得不像话。
一想到这里,她又有些惋惜起温清来。
这孩子,自打退了国公府的婚事,这几日许氏怕她闯祸,将她送回了宜阳老家。
若非如此,只怕她看到这些聘礼,又要闹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