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处灯火阑珊，虽不说万家灯火，但灯光很亮，给人一种内心的温暖与踏实。

“嗯嗯，就算在心里藏着，我也愿意。”龙沐雪抬眸望向远方，似乎做出了最后的决定。

她想通了，自己这一份心意要保存在心底。

对于苏凡，她确是有特殊的别样情愫，可那又怎样，她知道自己跟苏凡并非是同一个层次的人，若是执意继续这种执念下去，恐怕迟早也会被情意所困。

江怡宁看着龙沐雪眼中露出的坚定之色，不禁苦笑了一声，摇了摇头道：“傻丫头，你还真是油盐不进啊！”

不过江怡宁见到龙沐雪下定了决心，反而像是松了一口气一般。

对于江怡宁而言，若是在不知道苏凡真实身份之前，江怡宁是鼓励龙沐雪努力表达自己的心意的。

可自从知道苏凡乃是北境共主后，江怡宁也不怎么强求龙沐雪表达自己的心意了。

毕竟，那样的人并不是龙家所能攀附的，若是现在去表达心意，恐会被认为想要借机傍上吧。

“嘿嘿，只要能够陪着他走过这一段，也算是弥足珍贵了，江姐姐你说是吗？”龙沐雪做出了决定后，侧目看向江怡宁，开口笑了起来，像极了开在初春的向阳花，微暖也宁静。

“也许吧。”江怡宁也跟着笑了起来，两人都同样眺望向远处的方向。

她们都知道，无常才是人生的常态，若是一切万事顺遂，那就不叫人生了。

之后，江怡宁和龙沐雪跳过了这个话题，聊起了以前，现在和未来。

也不知道聊了多久，只是能看到远处的灯光熄了一盏又一盏，最后只剩下了圆月斜挂在天穹之上。

似乎是时间太晚了，最后还是龙九巡查的时候发现两人还在这边，这才过来搭话，两人这才发现时间已经很晚了，便起身回去了。

而此时的苏凡，已经进入了睡梦之中，压根不知道外面发生的事情，更不可能知道江怡宁和龙沐雪谈话到了后半夜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