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峰笑着说:“囚犯算是好的。我们根本就是被当猪猡一样圈养的。”
吴青芸哭得更厉害了。
高多安慰说:“做猪有什么不好的,有吃有住的。”
范方奇也被逗笑了,说:“我们还是尽量往积极方面想。谁说我们一定出不去呢?也许一觉醒来就回到学校了。”
“我们到底还能回去吗?”
范方奇笑笑:“会的。”
就算把相对论摸得滚瓜烂熟,有可能回去吗?时光流转,回去的自己是否已经不再是自己?
荣威岔开话题,建议大家给山起名字,自己抛砖引玉就分别叫高秃山和大小矮肥山。
徐昭雁强打着精神,说:“高的不如叫‘铜柱山’,铜柱一样看不到顶,也爬不上去。这边的水池可以叫月牙泉,和敦煌的月牙泉有点像。”
荣威笑道:“这名字好。”
徐昭雁摇了摇吴青芸,说:“你给矮山起个名字。”吴青芸揉揉眼睛:“两个矮山包就叫‘铁馒头’吧,和铜柱山一样,都能看不能吃。”
众人大笑起来。
“那大一点的矮山包就叫铁馒头山,小一点的矮山包就叫石馒头山。”
“好多馒头啊!”
……
星星在无尽的夜空盘亘。时间长短都是相对的。生存的绝境面前,没有什么比几个可以聊天的朋友更珍贵了。没有人可以想出离开的方法。就只能在此处安顿下来。
闲聊了一会儿,大家都尽量不提想家。一个多小时后,众人也终于有点累了,擦洗睡去。范方奇一个人坐在帐篷后方的空地上,看着皓月当空。他睡不着。
他手摸着金砖,感受源源不断的灵气汇聚到金砖上,转移到自己的身体,每一分每一秒都觉得不可以浪费。就算刚刚在座谈,他也紧紧抓着金砖。
他知道蝎子让谢二彬产生了变异,金砖也让自己产生了变异,自己必须要继续变得强大。既然离家已远,就得适应这种节奏。每一次变化都是上天对生命的挑选与测试,既然上天让自己发现了这块金砖一样的板砖,那就要利用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