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三,便是我的夫君,是家里最小的儿子。
但官府征兵,不得反抗,我夫君衡量了一下的情况,便只能先舍下我,被征走了。
我与夫君虽未拜堂,可已在筹备婚事,是村里人人都知晓的事。
在夫君走的前一晚,我与夫君,便私定了终身。
既已定下终身,那我便已经就是夫君的妻了,夫君也答应我,一定会回来娶我。
只是夫君这一走,便是两年,偶有书信会捎回来,夫君也是跟我说,等战事平息了,便马上就回来娶我,还让捎信的人,将一些银子交于小女子。
有了书信,小女子也就安心在家等着夫君归来。
直到第三年年初,有官爷去了夫君家里,给了抚恤银子,说夫君已然战死。
我万念俱灰,消沉了三月有余,不曾出过院子半步。”
说到这儿,女鬼叹了口气,接着说:“那一日,我母亲推开了我的房门,说已经给我说好了亲事,是隔壁村的一位老鳏夫。
已给了我母亲一两银子的聘金,转天便要我嫁过去。
这我怎么可能接受呢!
我不愿意,母亲便让大哥将我捆了起来,锁在了屋里。
我一直哭,一直哭,直到第二天天亮,母亲押着我,换上了这身嫁衣。
弟弟心疼我,在我母亲与哥哥,不注意的时候,将我偷偷放了出去。
我本想去边关,找到我夫君的尸骨。
可我一介小女子,如何能去得了边关呢!
可我已是夫君的妻,万没有再嫁的可能,我便来到了这棵树下。
当初我与夫君,便是在这棵树下定情,我便就在这棵树上,上吊自尽了。”
沈星眠听完,叹了口气。
古时的女子,思想与现代人是有极大不同的。
沈星眠不能拿现在的眼光,来衡量以前的女子,他也就只能叹息一声儿了。
“那你既已死去,为何不去投胎?”
“夫君说过,他会回来找我的,我不能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