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一家客栈,二楼中央的一间客房窗户未关,窗边没人,因是从下往上的角度,看不到里头的情景。
凌棋顺着他的视线看去:“公子,怎么了?”
陈元诚道:“可有察觉到有人跟着咱们?”
“不曾,公子可是感觉到有人跟着,要不要我去看看。”
自家公子虽不会武,但自小五识敏锐,有此一问,定是察觉到了什么。
陈元诚观察了所有的窗户,没有发现任何异常:“不必了,回府吧。”
被人注视的感觉短暂而强烈,他敢确定那不是自己的错觉,但不曾感受到任何恶意,更像是好奇的打量,所以他不打算追查。
等陈元诚带着凌棋离开后,那间敞开窗户的房间里有了动静。
窗户下方伸出两只大手扒着窗框,探出仅露出一双眼睛的半个脑袋,扫视着整个街道。
确定那两人真的离开了,才敢站起来。
“主子,他们走了。”
双眼蒙着黑布的男人坐在圆桌前喝着热茶:“走了就走了,你一直盯着一个男人做什么。”
万钧关上窗户,过来坐下道:“谁盯着那个男人了,我不是在跟主子说看到了上次冲撞的那位姑娘吗,谁知道那个后来的男子,瞧着文文弱弱的,竟然能察觉到我的方位。”
“还不是你看他看的太久了,距离不算远,任谁都会有所察觉的。”
“没有的事,我一共看了他三眼,还是特意收敛了气息。”
自己只在他靠近那位姑娘时看了他一眼,给那姑娘系披风时看了一眼,等那姑娘离开时看了他一眼。
其余时间一直看着那位姑娘,描述她的举动读着她的唇语学给自家主子听。
一共看了三次,每次最多不过两息(古人计数没有秒,用呼吸时间估量),不知道是早被发现了还是最后一眼看的久了被发现了。
自己也是奇怪,明明没做啥亏心事,在对方看过来时莫名的心虚,来不及关窗,只能快速的蹲下。
男人放下茶杯:“等回军营之后,你该加强训练了。”
万钧虽然性子憨直,武功却是不低,他懂得如何隐匿自己气息,对方能察觉到他的方位,说明武功是在他之上的。